南河哭笑不得。她自认为没错,她这个爹却上赶着来替她认错。
“为全两家情面,还是和离好一些。”张至亭看向张北辰,“和离书我已经替你们备好,你们两个签了吧。”
袁槐递过来一张和离书,张北辰接过来一看,纸页上半段写着一段话,地方。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宫之主。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张北辰仔仔细细看过一遍,而后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常父、常母、袁槐、陈河州,最后落在张至亭脸上。
“今日要休的是我的妻子,你们五个人呕哑嘲哳了半天,好像还没有问过我意见吧?”
张至亭冷下脸来:“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可是我有些话,今日不吐不快。”见陈河州要开口阻止,张北辰补充道:“等我说完之后,南河该离开还是会离开,我不会留她在张府。”
陈河州与张至亭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张北辰给了南河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转向常父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