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我的话……”
张北辰摆摆手:“你不必自责,即使没有你,我和我爹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我爹追求不同,与其以后尴尬,不如早点了断。”
张至榭问:“恐怕更多的是因为孝廉的身份吧?”
张至亭是保守党,张北辰未入朝堂,已经半只脚迈进了新党的阵营,将来朝堂里风起云涌,说不定那一日就会连累到张家。与其如此,倒不如早点和这个祸根断了联系。
比起相信张北辰以后在朝堂上成为一代名臣,张至亭觉得他还是闯祸的几率大,而且大得多。
张北辰笑一笑,算是默认了。
“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三叔,你放心,我和南河饿不死的。”张北辰给张至榭使了个眼色。
得,侄儿这是要自己赶紧走呢。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大约是和张至榭太熟了,南河至少还站起来了,张北辰连胳膊都懒得动,只是笑道:“三叔慢走,不送了。”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张北辰和南河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南河先开了口。
“就这么走了?张北辰,你真的不后悔吗?他们……都是你的家人啊,你娘会舍不得你吧?”
“我们俩只是换个地方住而已,真的亲人感情又不会断。”张北辰忍俊不禁,“而且,我是个祸端,你也是个祸端,我爹娘巴不得我们两个赶紧走。”
南河觉得有些迷糊:“我想过搬出去住,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
悲喜交加,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