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莫辞看她这样高兴,实在不忍心戳穿她的美梦,最终还是很下了心,叹息道:“姐姐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面临的是何等境况?”
“我的境况?我感觉还好。”有所得必然有所失,南河心中还算平静,“你想说什么?”
“你一个清白的良家女子,两个多月不曾归家,和陌生男子私自出逃,险些被丈夫休妻,如今又连累得夫君和家族断绝关系……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怎么骂你吗?”
“骂我?嗯,我知道。”
含州城这个地方不大不小,南河这点事情没多久就传的满城风雨。虽然不至于有人指着她的面骂,可是南河在街上买东西难免还是被人指指点点。
说不在意是假的,南河面子薄,最受不了被人议论。
可是,她在意或者不在意都不重要了。
比起被议论,她更害怕被囚禁。
她不想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女诫》之类的东西了,符合大家期待的、州牧大人家的儿媳妇,规矩太多,她做不来。
“张北辰不是别家的纨绔子弟,他是州牧大人唯一的儿子啊,更是含州城几十年来唯一一个孝廉!姐,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你知道背后有多少只手在戳你的脊梁骨吗?”
“我知道,但是我回不去了。如果这些传言影响到你们了的话,我很抱歉;如果你们需要,我愿意尽我所能补偿常家的名声。可是我不后悔。”南河朝着常莫辞耸耸肩,“莫辞,你要知道,我不可能留在居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