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莫辞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院子中央,转回头望着南河:“姐,三年前你出嫁,我就是背着你从内院出发,一步一步背着你出了门。你记不记得你出嫁的时候,我问你的三个问题?”
南河眼神茫然地看着他。
“你自然是不记得了。”常莫辞自嘲地笑一笑,好像在怪自己不应该多此一问,“你出嫁的那一天,我背你的时候,我问你,你嫁给张慎之之后,倘若他待你不好,你该怎么办?”
南河问:“我当初怎么回答的?”
“你说,张慎之是个守诺的人,他说过要一生一世对你好,就一定不会食言。”
原来张北辰曾经对常南河许诺过一生一世啊。
南河笑道:“现在我的答案不一样了。倘若他对我不好,自然是应该及时止损,我不愿意仰人鼻息而活。海誓山盟这种东西,我一般是不相信的,一个男孩子,十八岁的他说爱我,二十四岁的他就未必了。我信他当时的感情是真的,却不相信他有断定未来的能力。”
就像元稹,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那一刻,感情应该不是假的。
至于他最后到底如何,和某一时刻写下这句诗的元稹已经无关了。
“第二个问题,我问你,张北辰不愿意考科举,你怎么办?”
“好男儿志在四方,若是以考取功名来判定一个人成功与否,未免太浅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