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也说了‘男儿志在四方’,可是那个时候,比起经商,你还是更希望张慎之去考取功名。”
常小姐当年的原话是:好男儿志在四方,慎之哥哥志向远大着呢。你不许说他坏话。
她毫无条件地相信张北辰会给她一个明亮的未来。
常莫辞接着说:“最后我问你的是,张家与别家不同,张北辰乃是一州长官之子,你嫁过去难免不受欺负。你告诉我,有慎之在,张家没有人敢欺负你。现在呢?”
“现在很好。既然我改变不了张家长辈的看法和做法,倒不如敬而远之。”南河笑着抬手指着空****的屋子,“这里是属于我和张北辰的,我们想怎样布置就怎样布置,在这里我想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现在,这就是我想要的。”
“姐姐,我不明白,你不是应该恨张北辰的吗?为何——”
南河无法告诉常莫辞,她习惯了现代的生活,就不喜欢被官员家的规矩拘着,永远无法适应。
她也无法告诉常莫辞,第一次从迩楚院潜水离开张府,第二次跟着子书玉衡想要离开含州城,第三次与张北辰一起脱离居风院自立门户。这一次,不是她第一次尝试,是她第一次成功。
她只能微微一笑。
“过去的都不重要了,我已经忘了,你也忘了的好。”南河目光满意地看着这座属于她和张北辰的宅子,“你只需要知道,如今的生活是我觉得最自在的就好了。”
常莫辞看着南河,心中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