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寻辰的目光逐渐有了温度,饱含着深情与眷念,毫不掩饰。
南河略微有些尴尬,遂低下头,避开与张寻辰对视。
他问:“你……还没走吗?”
“原本已经到长明街了,想起来忘了一点东西,所以回来取一趟。”南河顿了顿,“张北辰在迩楚院等我。”
时间紧迫,收拾东西便有些马虎,许多匣子箱子都是拿个大箱子一装,一起搬过去长明街的。
到了新家开始整理东西的时候,南河打开其中一个小匣子一看,居然是满满当当的手帕,绣着各种各样的花样,角上都是“竹马”二字。
当时,南河愣了愣。
张北辰瞥了一眼,不顾南河的阻拦拿过其中的一方丝帕,道:“你什么时候绣了这么多帕子?打算什么时候送给我呀?”他看见角上的“竹马”二字,脸色有些不对,“横也丝来竖也丝,这些……都是给张寻辰的?”
南河苦笑:“大概是吧。”
张北辰仔细看了看帕子上的并蒂莲图案,冷笑一声,将帕子扔回匣子。
“你知道吗,她的女红很差。我们两个小时候定了娃娃亲,按照习俗,男女需要互赠信物以作定情之物。别的女孩子送香囊?呀,或者丝帕呀作为定情信物,她连给我缝个扇穗子都缝不好,只好送了我一块碧玉算作定情。”
当年那个小姑娘,忸忸怩怩将玉佩塞给自己,明明不好意思,还要梗着脖子说一句:玉佩可比帕子值钱多了!
“嫁给我之后,她才慢慢开始学这些东西。可惜这么好的手艺,我却是无福消受了。”
说来讽刺,这整整一匣子丝帕,都是她对别人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