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石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点头。
直到时间过去了很多年，直到祖母去世，直到娶妻生子，直到车邻院夫人坟前的青草都已经长到半人多高，水石都记得在这个春节，记得厨房的温暖，记得第一块糖果的甜味。
厅堂里的少年们剪好了窗花，也跑来厨房凑热闹，你拿一块我拿一块，一锅糖还没有冷下来就被吃了一小半。
第二天一早，昼宿、晨行等人就从南北商行赶过来了。刚到车邻院，才喝了一杯热茶，就被南河赶去厨房帮忙。
夜出嚷嚷道：“嫂子，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们刚来就要做事啊！”
南河故意板起脸：“这么多菜，是想要李婶忙到明天吗？你们还想不想吃年夜饭了？想吃的就去帮忙。”
大家嘴里说着“想想想”。四五个个人被南河派去贴春联、贴窗花，两三个人被张北辰拉去祭拜土地神，剩下的人全部挤到厨房。
李婶转身出去一趟，回来之后都惊呆了，厨房里烧火的烧火、洗菜的洗菜、杀鸡的杀鸡、打水的打水，忙成一团。刚才她还担心自己天黑之前忙不完，现在简直没有自己插手的地了。
南河笑道：“李婶，今天你只管掌勺，其他的事情吩咐他们做就可以了。这边人多，我去外面包饺子了。”
昼宿抱着面粉，夜出拎着肉，两人跟着拿着擀面杖的南河出了厨房，进了饭厅，准备做饺子。
在古代做饺子要比现代难一点，饺子皮得自己擀。
昼宿和面，夜出剁肉，南河拿着一个擀面杖尝试着做饺子皮。
从昼宿手上揪下来一小团面，放在案板上搓成小球，而后一巴掌拍扁，再用擀面杖将面皮弄得厚薄均匀，一块不太圆的饺子皮就做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