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与张北辰、常莫辞所求的是同一件事,为的也是同一件事。”
祭酒大人微微皱眉。
张家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兄弟两个一向关系不好,如今要拿嫂子生产这个理由来搪塞未免难以让人信服。
“不相干的人,你为何要回去?”
“我是……我是为我自己。”
“怎么说?”
“无可说。”
“那——请回吧。”
趁着夜深人静,张寻辰悄悄收拾了两件衣服,揣着几块干粮和几块银锭,找人借了一匹马,悄悄离开了国子监。临走之前,他还给祭酒大人留了一封请罪书,让春山转交。
从宛城回含州城距离不短,一路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需要十余日。
秋日原该天高气爽,一路走来,却觉得闷热难当,老天爷终于憋不住,在最后一日下起暴雨来。
张寻辰被雨水浇得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凭着记忆走,几番跌跌撞撞,总算是到了长明街,嘚嘚马蹄声停在车邻院门口。
他连日奔波,体力不支,人马俱疲,竟然直直从马上摔下来,软趴趴的身子掉进泥水之中。
之后的意识很混沌,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呼喊,有人在他耳边哭泣,还有铺天盖地的黑暗,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意识回来的时候,张寻辰迷迷糊糊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被子是蓝色底子淡黄色花纹的,帐子是天青色的。
视线再往外移,床正对着窗,窗户紧闭,茜纱之外的桂花影子重重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