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去世了,要置办棺材,要临时去找墓地,要办丧事酒席;留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要找奶娘,要置办婴孩的用具——张至榭忙得焦头烂额,更不用说还得照顾一屋子的人。
这下可好,其他人还没有缓过来呢,又来了一个张寻辰。
按理说,张寻辰远在宛城,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到那边去,对于他来说,南河不过是生个孩子而已,犯不着回来。张寻辰却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为此还把自己弄得虚弱不堪,他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
“嗐,能有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三叔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张至榭转身将药碗放回桌子上,背对着张寻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笑着抱怨道:“这几天可累死我了,南河这不是生了两个孩子吗,比旁人家生孩子要忙一倍,张北辰也不会照顾孩子,什么事情都要指望我。”
张寻辰淡淡道:“三叔辛苦了。”
“哎,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养好身体最要紧。”张至榭端起托盘,带上门出去了。
张寻辰静静地看着他离开,而后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披上外套,将散乱的头发拨到肩后,打开门走出去。
刚刚张至榭说的几句话,他一个字都没信。
张北辰早就做了人父,三叔还没有成亲,怎么张北辰还有什么不懂的事情问三叔?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门外,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