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泻药破敌》(1 / 2)

边境军报的狼烟将天边染成灰黄色,滚滚浓烟在天幕下蔓延,像一条慵懒却危险的巨蟒。东宫书房的沙盘上,代表突厥骑兵的青铜小像被老四澹台鹊拨得神出鬼没,它们在模拟的草原与峡谷间穿梭,像一群嗜血的蝗虫,随时准备扑向脆弱的防线。老四蹲在沙盘旁,水晶眼镜滑到鼻尖,药童打扮的靛蓝短褂沾满了五彩药粉——有驱虫的雄黄、止血的蒲黄,还有些不知名的粉末,让他看起来像个打翻了颜料罐的小顽童。

他盯着那些不断移动的青铜小像,小脸皱得像颗腌渍已久的梅子,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从药柜底层翻出的巴豆粉,粉末细腻,在指缝间簌簌滑落。“要是他们的马都跑不动就好了,这样就没法冲锋了……”他小声嘀咕着,目光扫过墙角的药碾,突然被里面红艳艳的辣椒面吸引——那是老五澹台铢前日从西域番商手里淘来的“地狱火椒”,据说辣度惊人,能辣哭一头成年骆驼,连最能吃辣的南疆厨子都得谨慎使用。

当夜,军械司送来一批待维修的突厥箭矢,箭杆上还沾着干涸的褐色血迹,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老四抱着药箱钻进军械房,熬了个通宵。他将巴豆粉与“地狱火椒”面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又加入特制的鱼胶——这种鱼胶是从南海产的墨鱼腹中提取的,无色无味,遇热融化,遇冷凝固,粘性极强。他用小毛刷蘸着混合好的粘稠胶液,借着烛光细细涂抹在箭镞的血槽里,动作专注得像在完成一件精密的艺术品。胶液遇冷凝固后,与金属箭镞融为一体,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异样,唯有凑近细闻,才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辛辣气,稍纵即逝。

“此乃‘窜稀散’!独家秘方,专治骑兵冲锋!”天蒙蒙亮时,老四顶着黑眼圈,得意地向闻讯赶来的兄弟们展示成果,小药勺敲着箭镞发出清脆的“当当”声,“中箭者一开始不疼不痒,半日后药效发作,就会开始泻肚,跑肚拉稀的马哪还有力气冲锋?骑兵坠马,阵型自乱!”烛火映着箭尖诡异的反光,老五凑得太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溅出的唾沫星子让箭镞周围的空气都泛起涟漪,他揉着鼻子直咧嘴:“四哥,这味儿也太冲了,比你上次配的‘臭屁散’还厉害!”

三日后,潞城守将的八百里加急战报送到东宫,信使翻身下马时险些摔个趔趄,嘴角却还憋着笑,显然是有天大的好消息。太子澹台烬展开泛黄的羊皮纸,目光快速扫过字迹潦草的战报,读至“突厥千骑凌晨袭营,我军按四殿下之计佯败后撤。敌寇恃勇追击,至十里坡时,忽然马匹集体排秽,粪便四溅,骑兵纷纷坠马,相互践踏,阵型大乱……”时,肩头微微耸动,显然在极力克制笑意。当看到“敌军将士裤裆尽黄,狼狈不堪,溃如茅厕逃兵”的描述时,他终于没忍住,一口刚入口的茶水喷湿了奏折,咳嗽不止。

满殿的官员也憋得满脸通红,想笑又不敢失礼,唯有兵部尚书忧心忡忡地捋着山羊胡子,眉头紧锁:“四殿下,这……这手段是否有些太过儿戏,有失天朝体统?”老头子官袍下摆还沾着来路上惊马扬起的尘土,显然是一路急赶过来的。

“体统?”老四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从袖中掏出本边角烧焦的《南宫兵法》,翻到折角的一页,“尚书大人您看,《南宫兵法》第三篇明明写着——‘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让敌军失去冲锋能力,不就是‘致人’的战术吗?这可是先祖的兵法智慧!”书页间夹着的驱虫药草簌簌落下,正好在桌面上拼成个歪歪扭扭的逃跑小人图案,滑稽又应景。

几日后,突厥派来使者谈判,金銮殿内熏着浓重的麝香,试图掩盖之前战败的狼狈。酒过三巡,气氛正“融洽”时,突厥使者突然脸色大变,捂着肚子弯下腰,额头渗出冷汗,脸色由红转青,痛苦地呻吟起来。随行的突厥太医慌忙上前查验,一番诊治后冷汗直流,凑到使者耳边小声禀报:“使者大人,您中的……似是咱们之前研究的周军泻药,只是药性更强!”原来突厥人捡了战场上染毒的箭矢反向研究,竟把泻药成分掺进了国书的金粉里,想在谈判时给大周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自己人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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