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姐夫查出来了呀?”
常升撇了撇嘴。
那群隐藏在暗处的江南大财阀,如果不是常升对账,或许都发现不出这个群体的踪迹,而今能被朱标查出来的肯定是朝堂中人。
而有这个胆子干这事的。
还有能力做到这事的,那必然就是韩国公无疑了。
朱标不置可否。
只是感叹:“自父皇外出避暑,教孤全权监国以来,孤日觉治理一国的难度,不如父皇远矣。”
“有时孤甚至在怀疑,孤是否还有能力做好这个太子?”
“有人使绊子?”
常升意外的挑眉,自从上一次刘崧邀买人心不成,反被拿捏,他不觉得当今朝廷上在不涉及底层利益的前提下,还会有人如同当初的刘崧一般,在朝堂之上与朱标公然顶牛。
小朱只摇了摇头。
“孤只是觉得,明明办的都是绵延国运,兴国安邦的好事,却总是困难重重,阻力日渐增长。”
“这就是功力问题了。”
常升宽慰道:“当初叔伯从一届流民荣登九五,遭受的磨难见识过的人心险恶历经的生死危局,哪一个是姐夫能比的?”
“在洞察人心和定力方面不如叔伯是正常的。”
“倒是姐夫,如今显得急躁,失方寸了。”
“道德经有云:上善若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这话对姐夫如今而言,应当极有参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