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总裁办公室，小露推门进来时，小青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子公司分布图出神。她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轻手轻脚地走到办公桌前：“青总，关于去时尚服装子公司的事，您看定在什么时候合适？”
小青抬起头，揉了揉眉心：“就明天吧，早去早回，正好赶上他们下周的管理层会议，能直观看看他们的运作情况。”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喝杯水。”
小露坐下，接过小青递来的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热，心里也暖了暖。她知道小青看着严厉，其实很照顾下属，尤其是知道她家里的事之后，总时不时开解她几句。
“对了，”小青忽然想起什么，语气放缓了些，“你爸最近还总往小景那儿跑？”
小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嗯，小景姐这两年一个人过，心里压力大，我爸说多陪陪她，让她能宽心点。”
“你呀，就是太善良。”小青看着她，眼里带着点无奈，“小景离婚是不容易，可你爸毕竟是你亲爸，总往她那儿凑，你妈没意见？”
“我妈知道小景姐不容易，没说什么。”小露搅了搅杯子里的水，“其实小景姐对我挺好的，小时候总给我买糖吃。她现在一个人住，夜里怕黑，我爸过去陪她聊聊天，也没什么。”
小青叹了口气：“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人心都是偏的。你小景姐会撒娇，嘴又甜，你爸自然多疼她些。你呢，什么事都自己扛，受了委屈也不说，难怪你爸总忽略你。”
小露被说中心事，脸颊微微发烫，小声说：“我也不用他多疼，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傻丫头。”小青放下手里的笔，“亲人之间哪能这么生分。下次你爸再去小景那儿，你就跟着去，陪他们一起吃饭，聊聊工作上的事，让他知道你也需要关心。”
小露摇摇头：“还是不了，免得尴尬。再说我爸也不容易，一边要顾着我妈，一边还惦记着小景姐，我就别添乱了。”
小青看着她固执的样子，没再劝，只是换了个话题：“明天去子公司，你重点看看他们的人力结构，尤其是各部门经理的任职年限和业绩，评估下哪些人有潜力升总监。”
“好，我已经整理了他们近五年的绩效考核表，明天带去给您参考。”小露翻开文件夹，拿出一份表格，“这是初步筛选的名单，您先看看？”
小青接过表格，认真看了起来。小露坐在旁边，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些。其实她知道小青是为她好，可有些事，终究是外人插不上手的。
“这个会雅不错，”小青指着表格上的名字，“行政部主管，连续三年考核优秀，还能提出管理层改革的建议，是个人才。”
“我也觉得她挺好的，”小露点头，“听说她是从基层做起的，对公司情况特别熟。”
小青笑了：“看来这次去子公司，能挖到不少好苗子。行了，你先回去准备吧，明天上午九点出发。”
“好的青总。”小露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谢谢您，青总。”
小青抬眼，对她笑了笑：“谢什么，好好工作就行。”
小露走出办公室，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自己不像小景姐那样会撒娇，能说会道，但她相信只要好好做事，总会被看到的。就像明天去子公司，她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不能让小青失望。
走廊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映着她轻快的脚步。有些事或许难以改变，但至少可以努力做好眼前的事，这就够了。
而办公室里的小青，看着小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拿起桌上的表格，目光落在“会雅”的名字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喜欢这样踏实肯干的年轻人，就像喜欢小露一样，她们或许不擅长表达，却总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
明天的子公司之行，看来会有不少收获。
傍晚的霞光透过浴室的窗户，在瓷砖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小露裹着一条米白色浴巾走出浴室，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顺着脖颈滑向裸露的肩头。她刚在沙发上坐下，还没来得及擦干头发，门铃就响了。
“谁啊？”她扬声问，起身往门口走。透过猫眼一看，她愣了一下，连忙拉开门：“爸爸？您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李总，他手里提着个水果篮，笑着扬了扬下巴：“想闺女了，就过来看看。”
小露眼睛一亮，一下扑进他怀里，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晚饭。”
“不用准备，我吃过了。”李总拍了拍她的背，走进屋里关上门，“刚从公司过来，顺道看看你。”
小露拉着他走到沙发旁，自己干脆坐到他腿上，浴巾往下滑了滑，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肩膀。她的长发还在滴水，打湿了李总的衬衫，带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爸，跟您说个事。”小露把玩着他衬衫的纽扣，“子公司时尚服装公司申请增设总监层管理，我觉得特别正确。那家公司可是集团的创始公司，规模大得很，”
李总搂着她的腰，指尖碰到她温热的皮肤，笑着点头：“你说得对。以前集团总部和这家子公司还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总监层，后来分开了反倒简化了，确实跟不上现在的发展了。”
“听说这个建议是子公司一个叫白欣禾的生活秘书提的？”小露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好奇，“能从生活秘书的位置上看到公司层面的问题，挺厉害的。”
“嗯，这姑娘有点本事。”李总想起文件里附的组织架构分析，“不光有想法，还做了详细的调研，是个有战略规划能力的。你们明天去子公司，好好观察下她，让小熙多费心栽培，是个可塑之才。”
小露靠在他肩上，蹭了蹭他的脖子：“知道啦，您都吩咐了，肯定照办。”她打了个哈欠，眼神有点迷糊，“爸，我有点困了，抱我去卧室睡觉吧。”
李总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要人抱，不怕让人笑话。”
“在您面前我永远是小孩嘛。”小露撒着娇，手臂搂得更紧了。
李总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她的身子很轻，像羽毛一样，双腿修长，垂在他身侧，浴巾几乎要滑落。他快步走进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爸，您今晚别走了好不好？”小露拉着他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好久没跟您说说话了。”
“不走，就在客房睡。”李总帮她盖好被子，“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去子公司。”
小露点点头，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忽然说：“爸，谢谢您。”
李总回过头，对她笑了笑：“傻孩子，跟爸客气什么。”
关上门，李总靠在走廊的墙上，心里暖暖的。小露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不像别的女孩那样娇纵，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让他既放心又心疼。
回到客房，他拿出手机给天爱发了条消息：“明天让司机早半小时到，送我去集团。”
放下手机，他躺在床上，想起小露刚才依赖的眼神，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管工作多忙，能这样跟闺女待一会儿，好像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卧室里，小露听着客房的动静，抱着枕头笑了。其实她早就不是需要人抱的小孩了，只是喜欢这样跟爸爸亲近的感觉。明天去子公司，她一定要好好看看那个叫白欣禾的女孩，不辜负爸爸的期望。
夜色渐深，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父女俩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交织成温暖的旋律。
夜深了，客厅里的挂钟敲了十一下。小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客房的被子带着点陌生的气味，让她总也睡不着。她抱着枕头坐起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到李总房间门口，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李总躺在床上看书，暖黄的光洒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温和。小露咬了咬唇，推开门走进去，没等李总说话，就掀开被子躺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
“爸……”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一个人睡不着。”
李总放下书，无奈地笑了，伸手搂住她的背，指尖轻轻拍着：“多大了还这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打雷了就往我被窝里钻。”
小露往他怀里钻了钻，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那时候您总出差，一年见不了几次面，我不抱着您睡，总觉得不踏实。”
李总的心轻轻一软。小露小时候他确实亏欠太多，忙着打拼事业，陪她的时间少得可怜，每次回家，她都要像现在这样黏着他好几天。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是爸不好，那时候光顾着工作，没好好陪你。”
“现在补也来得及啊。”小露抬头看他，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那你以后有空多来陪陪我，别总让我一个人待着。”
“好，”李总点头，“等忙完这阵子，我带你去爬山，就像你小时候总念叨的那样。”
小露笑了，把脸重新埋回他胸口：“说话算数。”
两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李总看着怀里的女儿，忽然想起她刚才在客厅说的话，忍不住开口：“小露，你也三十出头了，该找个男朋友了。总一个人过，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