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的咖啡馆里，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原木桌上，空气中飘着拿铁的香气。小麦推门进来时，陈默一眼就看到了她——穿件白色包臀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勾勒出圆翘的臀部曲线，坐下时裙摆绷紧，隐约能看到内里粉色内裤的轮廓，长发在脑后挽成利落的发髻，透着几分干练。
“陈默哥，找我什么事？”小麦在对面坐下，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杯沿。
陈默没多说，拿出手机点开录音，递了过去。咖啡馆里安静，宝玉带着哭腔的声音格外清晰，从照片的由来说到小熙的安排，一字一句都敲在人心上。
小麦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等录音结束，她“啪”地合上手机，语气带着怒意：“这个宝玉，真是又好色又没底线！还有小熙，居然背后搞这种小动作！”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内情。”陈默叹了口气，“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小麦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压下心里的火气，“下午我正好要去集团总部汇报工作，直接把录音交给李总。他要是不管，我就去找监察部。”
“你别急，”陈默连忙拦住她，“小熙的后台太深，你得小心。她姑妈阿梅是集团副总，表姐小元是副总裁，小露是人力资源部总监，就连阿梅的表姐小美，都是集团总经理，还是李总的前妻。你妈妈虽然也是副总裁，但论根基，比不过人家。”
小麦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你忘了？我还是李总的干女儿。”她差点说出“情人”两个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笃定，“就算她们背景再硬，在集团里，终究是李总说了算。”
陈默看着她，忽然想起传闻里李总对这个干女儿格外照顾，心里稍稍松了些：“话是这么说，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们要是想给你使绊子，有的是办法。”
“我知道分寸。”小麦放下咖啡杯，语气认真，“我不会直接跟她们撕破脸，就把录音交给李总，剩下的让他定夺。毕竟这事儿牵扯到内斗，损害的是集团利益，他不会坐视不理。”
她顿了顿，看向陈默：“倒是你，以后在公司怕是要被小熙那边的人针对，要不要我跟李总提一句，把你调回总部？”
“不用。”陈默摇头，“我在分公司待着挺好，离这些争斗远点。等小钗从雅影走了，你能回去主持工作，我就放心了。”
小麦笑了：“还是你心疼我。”她看了眼时间，“我得回公司准备下午的汇报材料了，录音你先发给我一份，我备份好。”
“好。”陈默当场把录音转发给她，“有事随时联系。”
看着小麦离开的背影，陈默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小麦性子倔，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希望李总能秉公处理，别让她卷入更深的漩涡。
下午两点，集团总部大楼。小麦拿着文件走进电梯，心里反复掂量着该怎么跟李总说。录音里的内容太敏感，直接拿出来怕是会打草惊蛇，但要是不说清楚，又怕李总不当回事。
电梯停在顶层，李总的秘书天爱笑着迎上来：“小麦总，董事长正在等您。”
走进办公室时，李总正对着窗外打电话，看到她进来，抬手示意她坐下。等挂了电话，他转过身笑了：“雅影的事怎么样了？小钗那边还在闹？”
“正想跟您汇报这个。”小麦拿出平板，打开录音文件，“您先听听这个。”
李总的脸色随着录音内容一点点沉了下来，等听完，他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没说话。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小麦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小熙……”李总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她倒是越来越能耐了。”
“董事长，这事儿牵扯到内斗，要是不处理，以后怕是没人敢安心做事了。”小麦轻声说。
李总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你妈妈最近总跟我念叨，说你在雅影受了委屈。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好。”小麦起身，心里却没底——他这反应，到底是要处理，还是要不了了之？
走出办公室，走廊里遇到小露，对方笑着跟她打招呼，眼神却带着点探究。小麦心里一凛，知道这事怕是瞒不住了，只能不动声色地回以微笑，快步离开。
电梯下降时，小麦看着倒映在镜面里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不管结果如何，她总算做了该做的事。至于接下来的风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办公室里，李总拿起手机，拨通了小熙的电话，语气平静：“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场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宝玉站在小熙办公桌前，脸色发白，手指绞着衣角，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小熙刚拿起手袋准备出门，见他这副样子，挑眉道：“有事？”
“董事长，您……您要去集团总部见李总？”宝玉的声音发颤，不敢抬头看她。
“嗯，怎么了？”小熙拉了拉包臀裙的裙摆，语气平淡。
宝玉猛地抬起头，苦着脸说：“有件事……我必须先跟您坦白。前天晚上，我去小丝姐家了。”
小熙的脚步顿住了，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去招惹她，你偏不听！”
“是她打电话让我去的……”宝玉慌忙辩解，“她穿了件白色吊带裙，特别性感，我一时糊涂就……就想跟她亲近，谁知陈默突然回来了，他把我按住，逼我说出咱们之前安排的事……我没扛住，都告诉他了。”
“你个软骨头！好色之徒！”小熙气得手都抖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没占到便宜不说，还把事情全捅出去了！你知道这会惹出多大麻烦吗？”
“我错了董事长，我真的知道错了！”宝玉“扑通”一声差点跪下，“陈默当时拿着录音笔，我要是不说，他能把我打出好歹来……您一定要小心啊，他们肯定会把这事捅到李总那里去的。”
小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已至此，再骂也没用，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放心，李总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这点事还不至于让他彻底翻脸。
正说着，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姑妈”。小熙接起电话，阿梅的声音带着点急促从听筒里传来：“小熙，你是不是要去李总办公室？”
“嗯，刚准备动身。”
“我听说宝玉那事了，”阿梅的语气沉了些，“到了那边，你就把所有事都推到宝玉身上。就说他为了得到小丝，自己找人拍了陈默和小麦的照片，还故意挑拨他们夫妻关系，最后害得小麦丢了雅影的位置。反正嘴长在你身上，怎么说都有理。”
小熙皱了皱眉：“可宝玉已经跟陈默坦白了，万一他们对质……”
“怕什么？”阿梅打断她，“我已经跟总部这边的人打好招呼了，大家都会说是宝玉自己搞的鬼。你是子公司董事长，犯得着跟一个生活秘书计较这些吗？李总就算怀疑，也挑不出实据。”
小熙沉默了片刻，阿梅说的有道理，眼下只能这么办。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宝玉，心里冷哼一声——这小子，正好当回替罪羊。
“我知道了姑妈。”小熙挂了电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宝玉，你刚才也听到了，到了总部，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宝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您没关系！我就是想得到小丝姐，才鬼迷心窍做了那些事……”
“算你识相。”小熙拿起手袋，“走吧，跟我去总部。”
电梯里，两人一路无话。宝玉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既怕被李总问责，又怕小熙事后找他算账。小熙则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的倒影，眼神里带着笃定——只要姑妈她们在总部帮衬着，这点风浪不算什么。
到了集团总部大楼，小露正好在走廊里等她，见两人过来，低声说：“姑妈已经跟几位董事打过招呼了，都说没听过公司安排人做那些事，八成是宝玉自己胡来。”
小熙点点头，心里更踏实了。走进李总办公室时，他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脸色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董事长，您找我？”小熙走到桌前，语气恭敬。
李总抬起头，目光在她和宝玉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小熙身上：“听说，陈默手里有段录音？”
小熙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宝玉不懂事，为了追求小丝，自己搞出来的麻烦。我已经狠狠骂过他了，您看怎么处置他？”
宝玉连忙上前一步，低着头说：“都是我的错李总，跟董事长没关系，您要罚就罚我吧！”
李总看着他，又看了看小熙，忽然笑了，笑声里听不出喜怒：“是吗？”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小熙的手心微微出汗，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这场戏，必须演下去。
李总从办公桌后起身，缓步走到宝玉面前。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几道明暗交错的光影。他打量着宝玉，忽然笑了：“你小子长得倒是精神，就是心思不太正。”
宝玉的脸腾地红了，头埋得更低：“李总教训的是。”
“记住，”李总的声音沉了些，带着长辈般的告诫，“男人得先有事业，站稳脚跟，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光靠这点皮囊和歪心思，就算得到一时的亲近，也守不住。”
宝玉连连点头：“我懂了李总，以后一定踏踏实实做事，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一旁的小熙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李总这话，明着是教训宝玉，暗地里倒像是在给她台阶下。
李总转过身，目光落在小熙身上，语气柔和了许多。他抬手轻轻拂过她的长发，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你刚生完孩子没几个月，别总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得注意身体。”
小熙心里一动，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应道：“知道了，谢谢董事长关心。”
宝玉站在旁边，见两人语气缓和，甚至带着点说不清的亲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看来这事多半是过去了，董事长果然没骗他。
“宝玉，”李总收回手，看向他，“你先回子公司吧，好好工作，别再惹事。”
“哎，好！”宝玉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关门时还特意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了里面的人。
办公室里只剩下李总和小熙。李总走到沙发边坐下，示意她也坐：“中午没什么事，一起吃个饭吧，就咱们俩。”
小熙在他对面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董事长还有工作要忙吧？”
“再忙也得吃饭。”李总笑了，拿起内线电话，“让食堂留两个菜，送到办公室来。”
挂了电话，他看着小熙，忽然叹了口气：“小熙，咱们认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