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把他的挣扎都看在眼里,一件错的事情如果两人都软弱放纵,那就会错的更加无法挽回。
她默默把眼泪憋了回去。调整好心情问道:“张符玉,我一直忘了问你,除了临江楼的乌龙,你喜欢我什么?”
张符玉被问的一愣。
“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到了难以舍弃的程度吗?”文徵问的非常犀利。
“你是这样想的?”他反问道。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文徵,原来她对待他们的关系这么的草率。那他的纠结和煎熬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文徵的拳头紧了又松。她说道:“你知道吗,魂游异界之时,我曾经心悦一个少年。可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异界的我被双亲厌弃,生活穷困,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爱情的。终其一生那句喜欢也无法宣之于口。曾经那样的喜欢也能移情于你,这样凉薄的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张符玉太过震惊,他看着文徵,从她稚嫩的容颜下看向隐藏的那个他完全不了解的张文徵。
“你其实从来不了解我,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部分。”
文徵说的话确实是真假掺半,可张符玉的沉默也让她难过,两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语气冰冷的说道:“张符玉,落花难归枝,逝水已东流。你我之间已经说的明白清楚,犹豫反复只会徒增烦恼。而你——也只会成为我的困扰罢了。”
说完她便解下肩头的大氅,搁在椅背之上,转身离去。
敞开的房门口,冷风一股股吹了进来。
张符玉站了许久未动,直到身体被冷风灌的发僵。
文徵出去的时候意外撞见萧妍。
文徵冲萧妍点了点头,没有多做停留。
萧妍刚刚在门外已经听了个全部,她原本就是过来找两人对峙的。可方才听那姑娘的话语,已经跟自家儿子撇清了关系,她还有什么立场过来走这一遭。萧妍担忧的远远看了儿子一眼,无奈只能叹气离开,希望儿子能自己想开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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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是个老小孩性格,他与文徵千年未见,有许多话说,于是天天拉着文徵往外跑,腊祭的热闹更是不能不凑。
吴扬城的盛典被今日的花车巡游推向了高潮。街道涌入了大批人流,他们费了好大的劲都没挤进去。
“十七哥,咱们回去吧。人太多了,我快呼吸不了了。”文徵大声说道,这里人多嘈杂,声音小了瞬间就会被人声覆盖。
文徵担忧张越枯槁的身体被挤出什么问题来,她一边护着他一边带着他往外挤。
“我要看花车,你想办法挤进去呀!”张越眼看着他们俩越来越靠外,急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