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点燃了站立男子全部的理智!
“哈哈哈哈!”
他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悲凉,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死了,你就有力量吗?
你以为掌控她,你就能活吗?
你不是早就推算过千百遍了吗?!”
他逼近一步,声音尖锐刺耳:
“每一次!每一次你的干预,每一次你自以为是的‘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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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那个‘死局’的绞索收得更紧!
每一次你的推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每一次对她的伤害,都会让这个世界更快地崩塌!”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唯解者’!这个名字不是你给她取的吗?!
难道你不明白?!她是唯一的变数!
是这盘死棋里唯一可能解开棋局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是不能干预的!你越是想掌控,越是把她往绝路上逼!
你这是在自取灭亡!”
跪坐者沉默了片刻,金色符文流转的速度似乎微微加快了一丝。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辨别的……或许是迟疑,或许是别的什么:
“正是因为她是最大的变数,才更需要监控,更需要干预。
否则,这个变数带来的,是好是坏,无人能知。”
“呵!”站立的男子嗤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
“承认吧!你在害怕!
你怕她最后解开的局里,不包括你!
你怕她的‘解’,会让你彻底消亡!
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你早就不是那个冷漠的、高高在上的、可以牺牲一切的 █ █ █ █ 了,不是吗?!
你!早就有私心了!!!”
最后那几个被模糊的词语,带着某种禁忌的力量,让整个纯白空间都剧烈地扭曲了一下!
跪坐者周身的气息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那是一种极其隐晦的、被触及了最深层秘密的震动。
他沉默了更长的时间,久到站立的男子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
终于,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疲惫?
“……她有太多……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了……”
“呵,那又如何?”
站立的男子寸步不让,语气激烈,
“那是 █ █ █ 给她的!
是 █ █ █ 教她的!
她是唯一一个不怕 █ █ 的人!
这不也是你当年的算计和默许吗?!
怎么,现在看到事情超出你掌控的苗头,你就后悔了??
就想把她‘不属于这里’的部分都剔除掉?!
把她重新变回你棋盘上一颗‘纯粹’的棋子?!”
你这是在毁掉唯一的希望!”
跪坐者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周身那些金色的符文不再流畅运转,而是微微震颤着,就如同他平静无波的心境,终于被这番话撬开了一丝裂缝。
站立的男子看着他这副样子,胸口剧烈起伏,最终,他狠狠地一甩手,周身躁动的气息勉强压下,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冰冷:
“我警告你,别再碰她!
否则……就算同归于尽,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说完,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跪坐者,身影逐渐变淡,最终彻底消失在纯白空间之中,只留下那充满警告与怒意的话语,在寂静中回荡。
纯白空间重归寂静。
跪坐的男子独自一人,依旧维持着跪坐的姿态。
他周身的金色符文缓缓恢复了流转,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那流转的轨迹,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紊乱。
他空洞的目光望向无尽的纯白深处,无人能窥见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是继续他那看似理性、实则充满恐惧的干预与推算?
还是……终于开始正视那个鲜活的“他”所发出的、近乎绝望的警告?
唯解者……变数……希望……消亡……
这些词语,在这片象征着规则与本源的空间里,无声地碰撞、交织。
而远在幽冥界、沉睡在兄长怀抱中的血渊,对此一无所知。
她命运的丝线,依旧被这些看不见的手,以爱或恐惧之名,悄然拨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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