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包灯捂着伤口猛点头,“当然!”
因公受伤是荣誉,再多的伤口也无所谓。
可这若是自己上司划拉的伤口,怎么解释?
要赔偿,显得自己不懂人情世故,不要赔偿,坑一顿少一顿,显得很傻。
好像如何都不太划算,而且,谁好端端的没事干,给自个来这么一下,这不有病嘛。
谁知道薛恒听了包灯的回答后,却说道:“疼就对了。”
诶?
包灯不由瞪大了眼,其中满是疑惑。
“今晚这空中燃烧的烟气不对劲,其中有让我们失控,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木偶的某种东西。”
烟气?
包灯朝着空荡荡灰沉沉被火光照的通红,聚集着一团灰雾的空中看了眼。
可这,这烟...这火不还是他们放的吗?
所以这火燃起来的烟...怎么会?
“方才动手时,你可有感觉自己好似不太受控,很兴奋,还总想靠近别人的伤口,使劲嗅,总也忍不住想要吸舔一下伤口上的血液。”
动手的间隙,包灯听着薛恒说的话,想起方才自己从拔刀开始后的行为,本就睁的很大的眼睛不由的张的更开了些。
好像还真是这样。
方才那股嗜血的欲望,好似还萦绕在心头上,随时等着反扑。
那种感觉就像,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烫脚又跑不了,急的抓心挠肝。
脑海中本就紧绷的那根线,突然噗的一声断了。
所以对方真的在这火烧起来后动了手脚,加了东西。
那双本就被染了色的眼睛,泛着血色,警惕的盯着在场所有试图再次靠近的敌人。
手里握到麻木的刀柄沾染上的鲜血也从鲜红变得暗红,冰冷。
一层又一层,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对方的人马看着好似源源不断,打都打不完。
明明一场能够快速解决的事情,此刻却浪费了好些时间。
他们的人也不少都受伤,伤上加伤。
其中不少都是伤在自己人手里,想到这,紧皱的眉头是皱了又松,松了又皱。
算了,费脑子的事情还是让少卿来解决,他还是负责动手来的轻松,想到这包灯不由暗中赞叹自己的聪明。
“少卿,那现在该如何,我们的人可不少都伤了,这眼看着对方可就要...”
“嘶!少卿你这是做什么?”包灯躲开薛恒挫自己伤口的手。
“就这样。”薛恒虚点了下包灯的伤口。
包灯低头看看手臂,又抬头看看薛恒,眼神中透着询问的意思。
薛恒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快去吧,不然再过一会我们的人可都要自相残杀殆尽...”一个不剩了。
这会情况确实很紧急。
包灯虎着脸点头,招呼几个人便就转身离开。
利用伤口来让自己清醒,不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但现在毕竟时机不对,场上瞬息万变,随时可能出现一面倒的变化。
能够用最小的办法保存自己,便就是此刻最好的手段。
自然,毕竟都是自己人,也不好让他们受伤太重,免得从帮手变成拖后腿的。
站在对立面的白泽西看着带着人不断穿梭在场中的包灯,眼见着陷入劣势的众人逐渐理智,心神逐渐清晰,他的眼中却看不见一丝慌张,只是嘴角衔着的笑,愈发深长。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一切全都在他意料之中。
手心翻转之间,掌控一切。
辗转于场上的包灯,好一会才停下,鲜血顺着垂下的刀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将原本杂乱肮脏的地面炸开一朵朵混浊至极的花。
通过伤口清醒过来的人马,本就训练有素,再加上不再与自己人互相残杀后,原本已经出现颓势的场上,逐渐回转局势。
白泽西带来的这群人本就是一些乌合之众,与薛恒所带来的训练有素的人马,本就不太能看,再加上清醒后更加进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