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恢复成一开始一面倒的局势。
即便局势逐渐明朗,己方马上就要败落,白泽西却还是不慌不忙,眼中不见一丝慌张,仍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薛恒眼中一直关注着白泽西,所以对方的这副样子自然也落在薛恒眼中。
不对劲,白泽西怎么还能如此轻松,好似全然不在乎。
为什么?
心神转换之间,薛恒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
他还有后招。
这是唯一的解释,不然很难解释的通。
他瞧着白泽西的眼神愈发的幽深,暗沉的连眼底的光芒都看不透。
白泽西躲在人群后,朝着紧盯着自己的薛恒空手放了一支箭,嘴里还配合着发出声音,嚣张极了。
果然下一秒。
场上原本清醒过来的众人再次陷入诡异的场景。
好似群魔乱舞。
痛苦,哀嚎声不断。
看着不过顷刻间又换了一副场景,包灯煞白着一张脸,握着刀的手死死的按在溢出血的伤口上,嘴唇微微颤抖。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已经让人清醒了吗?
为什么又会这样,比之前还要,还要癫狂。
此刻场上局势再次翻覆。
一面人间,一面地狱。
他们,手里握着刀,眼中衔着冷漠,刀还未举起,却已经在挥下。
他们,痉挛着扭曲,眼底清醒的痛苦,颤抖着挣扎,死亡却在一步步靠近。
一道笑声从远及近,越来越近,得意又肆意极了。
“你们做了什么?”
白泽西肆意张狂的笑声还未停下,人已经到了眼前。
“如何,是否很意外?”
“是不是以为只要给自己划上那么一道伤口,便就可以借着痛苦来让自己清醒并且,脱离逐渐陷入癫狂的情绪中?”
“你干了什么?”因为忍耐,脖颈处爆出的青筋,可以看出包灯是用着多大的意志力,强硬压着身体上带来的难以忍受的痛楚。
“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呀。”白泽西状似无辜。
“没做什么,没做什么,他们怎么会这样?”
“哦,这些呀,这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是在出发前给了他们一点点小东西。”说着还捏着手指比了比。
“你!”
薛恒拉住已然愤怒到不顾一切想要冲过去杀了白泽西的包灯,“看来你早就想好了一切。”
不然也不会提早准备这些。
“真不愧是姑姑的儿子,就是聪明。”白泽西笑着夸奖薛恒。
“原本我也不想这样的,奈何这些时日你们将我那些点毁的毁,收的收,还对我紧追不舍。”
“我真是害怕极了!”嘴里说着害怕,面上却是嚣张极了。
“你也中招了。”薛恒说的很是肯定。
此刻的白泽西不同他先前所见过的模样,不似那般隐忍,克制。
更加张扬,好似一瞬间便就将原本的性子倒了个。
虽然不似其他人那般癫狂,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略带狰狞的面容,微微泛红的眼尾,夸张的动作,确实要更像疯子。
白泽西自己也中招了?
他怎么这么不愿意信呢。
包灯扭头瞧了眼薛恒,一个劲盯着对面看,好似要将白泽西那张此刻嚣张至极的脸上看出朵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