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瞥见他脸上若隐若现的齿痕,挑眉讥讽:“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时候?九重仙宫的小仙君,南宫怀逸最小的师弟,惊鸿剑主池溪月祈愿剑主江砚尘唯一的孩子,本该金尊玉贵的长大。”
他上下打量着陆淮临,语气带刺,“这么大点的孩子,你该不会是逼着人家跟你在一起的吧?”
陆淮临身体猛地一僵,耳根泛起红意,声音低了几分:“一半一半吧。”有他的步步紧逼,也有对方不自觉的依赖,说不清道不明。
“那你还真是个禽兽。”凤渊笑骂着,将一个精致的木匣拍在他怀里,“生辰礼,提前给你,可别说表兄偏心。”
陆淮临接住木匣,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匣面,没反驳“禽兽”的评价,只是目光再次投向被子里的人,眼底的柔和几乎要溢出来。
“嗯,我进去了。”陆淮临将木匣随手收进储物袋,伸手就要推开房门。
凤渊一把拦住他,挑眉道:“哎,你不回自己房里?要跟他挤一起睡?”
陆淮临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得意:“这可是我死缠烂打求来的机会,想睡觉?你自己找地方去。”
凤渊被他这副模样气笑了,目光不经意扫过屋内,正好瞧见江归砚掀开被子起身,端着茶杯喝了口茶。他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纳闷道:“怎么看着……小了这么多?”
“十七嘛,本就是小幼崽。”陆淮临嘴角噙着笑,语气带着点纵容。
凤渊看他的眼神越发怪异,攥了攥拳头,咬牙切齿地重复:“禽兽!”
“想什么呢?”陆淮临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解释道,“是他身体有问题,时不时会变小。”
“嘿,你敢打你哥?”凤渊揉了揉额头,还想说什么,陆淮临却已经趁机推门躲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凤渊看着紧闭的房门,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身慢悠悠地离去了。
“刚刚那个是谁呀?”江归砚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被角,好奇地问道。
陆淮临将外衣脱掉,随手放在一旁的衣架上,转身就伸手把江归砚捞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轻声回道:“是我表兄,凤渊,凤族的公子。”
“你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江归砚在他怀里动了动,鼻尖凑到他颈间嗅了嗅,忽然紧张起来,“受伤了吗?”
“没有。”陆淮临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江归砚却不依不饶,又使劲嗅了嗅,忽然瞪大眼睛,惊讶道:“不对,这是……天罚的气息!你遭天罚了?怎么回事?你干什么去了?快说!”
他对这天罚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之前自己吐槽天道小气鬼的时候,也挨过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