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活死人镇(1 / 2)

不同魔修的记忆揉碎整合,夏若竹很快来到第二处祭坛。

鱼骨岭。

鱼骨岭其实是一处乱葬岗。

夜雨初歇,乱葬岗上浮着一层薄雾。

祭坛藏在废弃渔仓之下,黑水翻涌。

守坛魔修还没看清来人,便被灰白雾线勒断了颈骨。

夏若竹把最后一枚黑石柱碾成齑粉,抬眼望天,灰白剑气在指尖一绕,将零乱记忆碎片尽数收拢。

“第三坛,落英谷,桃花观废墟。

第四坛,红井胡同,枯槐老井。”

夏若竹轻声念出两个地名,声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雾线,掠上高空。

落鹰谷,峭壁如削,月色冷白。

遮掩阵法与前几处同源,节点丝毫未变,夏若竹连演算都懒得做,剑尖轻点,像挑断一根蛛丝,身形无声滑入。

谷腹空地,新砌的祭坛方方正正,石缝里的黑水还没干透,闪着油腻的光。

十余个黑衣汉子围着火盆谈笑。

笑声未落,灰线穿颈而过。

“噗!”

血珠连成一条细红线,悬在半空,久久不落。

夏若竹从暗处走出,脚尖挑起一锭银子,指腹一抹,银面立刻泛黑,魔气浸过,凡人若拿了花,不出三日就得疯癫而死。

她冷哼一声,把银子丢回火盆,抬手一剑,祭坛拦腰而断。

黑水失去束缚,“哗啦”一声四散,渗入泥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咕咕”声。

搜魂,碎坛,救人,行云流水。

夏若竹未再清点战果,便直奔下一坛。

五日后,第五坛。

祭坛所在之处格外荒凉,四周是半干涸的芦苇荡,月色如洗,蛙声皆无。

祭坛被遗弃,只剩半截石柱,断面新鲜,像被谁随手掰断。

夏若竹蹲身,指尖蘸了蘸柱根渗出的黑水,凑到鼻下,淡到几乎闻不到,却仍是那股腥甜味。

“撤得倒快。”

她起身,拍了拍手,转身欲走。

“嘎——!”

突兀一声鹅叫,撕破夜空。

她回头,只见一只肥硕大白鹅扑棱着翅膀,从芦苇深处冲来,颈毛炸起,气势汹汹,像把她当成偷蛋的贼。

夏若竹挑眉,指尖一点,一缕雾线飘出。

大白鹅敏锐至极,豆大眼珠“咯”的一声翻白,轰然倒地。

夏若竹不由愣了愣,视线挪回指尖。

她很确信,她的灵力还没落上鹅背。

没击中,却活蹦乱跳地死了!

有点意思。

她随手将鹅收入空间,丢给冰蝉火:“烧死它。”

冰蓝火羽刚卷起,大白鹅“嗖”地坐起,双翅猛扇,嘎嘎求饶,声音洪亮得震得空间灵田一阵乱颤。

夏若竹拎起鹅颈,抖了抖,又拽出沉睡的沙漠蜈蚣,两兽并排。

“稀奇。”

她指节轻叩甲壳与羽毛:“一毒虫,一家禽,半点不沾亲,本领却如出一辙。”

夏若竹盘膝坐下,开门见山:“变异之前,有何异状?”

沙漠蜈蚣晃晃触须,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大白鹅拼命扑扇翅膀,嘎嘎嘎,亦说不出所以然。

夏若竹眯了眯眼,祭坛已毁坏,她在四周四处搜寻,怀疑还有其他阵法,但右眼光芒闪过。

没有阵纹,没有魔息,连根多余的草都没有。

那到底是什么催发了变异兽的产生呢?

到了第十日,祭坛的消息开始断流。

先时搜魂,多多少少能得出其他祭坛地点信息,越往后,魔修记忆越稀薄,像被谁提前抹过。

这日深夜,青桑镇外破庙。

夏若竹制住最后一名守坛魔修,手刚悬其百会,魔修突然睁眼,嘴角裂到耳根,嘶声笑道:

“给你瞧个热闹!”

“嘭——!”

血水与碎骨齐飞,膨胀的魔气像黑红烟花,瞬间炸开!

夏若竹离得近,袖中剑气自动护体,仍被震得连退三步,衣摆沾了斑斑黑点,魔血蚀布,发出“嗤嗤”细响。

她后退一步,往嘴里倒了一把稳灵丹。

眉头却皱起来,她动静过大,打草惊蛇了。

半日后,夏若竹戴着斗笠,穿着灰布裙,像乡下来的猎户女,背着竹篓,篓口盖了块破麻布。

她一路走一路问:“大哥,这附近哪儿有来银两快的活儿?”

被问的人先还警惕,见她掏出碎银,立刻堆笑:“北头窑厂,夜里搬石头,一晚上给五十两,不过得签个血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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