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伯爵府家大业大,老伯爷四个儿子,连嫡带庶,孙子孙女一大片,子孙众多的人家,教养更需严苛,因而孙女们一般都跟着伯爵老夫人长大,但伯爵府老夫人近几年身子大不如前,数年前就不再教养孙女们了,所以像曹诗盈这样在府中排行小的基本上都是跟着各自父母长大的。
这曹诗盈是三房唯一的嫡女,自小娇惯得很,从不把那些庶姐放在眼里,所以何瑞那日贸然顶撞,让邵阳郡主当场下她脸面,无疑是不能忍受,必要报复的!
景福老伯爷是个文官,早已经致士,收到信的时候还以为是晚生送来的慰问信,打开一看不要紧,越看脸色越冷,最后只看得脸色如锅底,立刻着人将阿齐带了上来,一统板子过后,那阿齐受不住全都招了。
此刻,府中正房大院跪了一溜的人。
老伯爷背着手气得胸膛起伏:“堂堂景福伯爵同市井泼皮勾结在一起去打砸人家的店铺,还是一个姑娘家干出来的事情,说出去我们也不必在京城里呆着了!”
东窗事发,曹诗盈跪在当中哭得身体颤抖,肩头也抽噎地一耸一耸的,却犹自强辩道:“祖父,明明是她顶撞我的!”
老伯爷大怒:“你是跟着你爹娘长大的,平时娇惯得最厉害,谁要是哪句话不如你心意,你必然强辩到底,你这些姊妹们哪个不让着你,纵使如此,我和你祖母想着你年纪小,也不忍心管的太严,没想到你竟如此跋扈,以至酿成今日大错,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伯爵老夫人见丈夫气的厉害上前道:“伯爷别生气了,以后让她跟着我就是了。”
“跟你那不成器的爹一样!”伯爷一声怒吼,“戒尺呢?怎么还不拿来!”
外面的仆妇忙将戒尺拿来,那戒尺足有两尺长,看着又韧又厚,曹诗盈当即惨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