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娴妃仅是以余光匆匆一瞥,便迅速闭上双眼,双手紧捂胸口,竭力平复着因震惊与同情而紊乱的呼吸。皇后迅速恢复冷静,沉声吩咐道:“王钦,玫贵人诞下死胎,即刻送出宫去葬了,今天的事只有齐太医和你还有本宫和娴妃知道,你们务必闭紧你们的嘴,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奴才遵命,即刻去办。”王钦应声,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退出了房间。
皇上呆坐在凳子上,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反复呢喃着:“难道是朕的错?为何会如此?朕才刚登基,却得此噩耗……”言语间满是自责与不解。
娴妃见状,连忙上前,温声细语地劝慰道:“皇上,此非您之过,世事难料,望您节哀顺变,保重龙体要紧。”
皇上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对皇后道:“皇后,你与娴妃代朕去看看玫贵人,好生安抚。朕……先回养心殿静一静。”言罢,他强撑着起身,步伐虽仍显踉跄,却强撑着身子迈向了殿外。
玫贵人悠悠转醒,眼中满是急切与不安,一见皇后与娴妃踏入,泪水便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哭喊着:“皇后娘娘,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里?”
皇后的眉头深深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轻声却坚定地说:“孩子生下了就先天不足,已经薨了。”
玫贵人闻言,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她拼命摇头,嘶声喊道:“不可能,孩子出生时,臣妾还听到了她的哭声。”
皇后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同情:“刚生下来却有啼哭两声,只是随后便没了气息,齐太医想救,可也来不及啊。”
皇后看了娴妃一眼,娴妃轻声细语地补充道:“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就没了,玫贵人,你要节哀啊。”
玫贵人的哭声更加凄厉,她几乎要崩溃:“不!臣妾不信!臣妾要见一见我的孩子,哪怕只是一眼!
皇后心疼地看着玫贵人却坚决地摇了摇头:“孩子生下来便没了,已经送去宫外葬了,你且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玫贵人哭得撕心裂肺,她紧紧抓着被褥,仿佛要抓住那已经逝去的希望:“我的孩子……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皇后轻抚玫贵人的手背,给予她一丝温暖与安慰:“是个阿哥,玫贵人。你生子辛苦,本宫会向皇上禀明,给予你应有的赏赐。现在,你需要的是休息,养好身子。本宫与娴妃就不多打扰了,你好生歇息吧。”
说完,皇后与娴妃相视一眼,带着沉重的心情缓缓退出了房间,留下的是沉浸在永和宫中玫贵人痛彻心扉的嚎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