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贵妃仔细看看!”皇上吩咐道,“李玉,去太医院请今日当班的所有太医过来。”
此时,虽然高晞月还没弄清楚自己怎么从五个月身孕变成了两个月,但至少确认有孕,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全然没注意到,皇后此时整个人愣在那里,眼神空洞,浑身发僵。
“皇上,微臣再看,贵妃确实有孕,不过应该不足两个月,绝不可能是五个月的身孕。贵妃腹部不显,只是因为月份尚浅的缘故。”
听到这里,皇上也蒙了又转头看向太后,“皇额娘,您看这事?”
太后平静地说道:“等其他太医都看过再说!”
待太医院当值的太医赶来,反复诊断后,最终都与齐汝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太后闻言大怒:“你们太医院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请太后恕罪!”一名太医慌忙跪下,“贵妃的喜脉是任秉诊的,他如今家中有事回乡了,还要等他回来问清楚。”
“他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太后冷声道,“皇帝,不管什么情况,这个任秉都要找到。即刻派人去他家乡,将他找回来。”
太后又转头不满地质问皇后:“皇后,你之前找到哀家,说宫中流言传贵妃假孕争宠,如今你怎么说?”
皇后呆呆地看着前方,神色慌张。在素练的提醒下,她才回过神来,慌忙解释道:“儿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消息,是慎贵人告诉儿臣的!”
阿箬闻言,顿时神色大乱,慌忙跪伏于地,急切言道:“太后明鉴,虽然贵妃有孕仅两月有余,并不是五个月之期,这并不足以排除其假孕邀宠之嫌。或许,她先是以假孕博取皇上垂怜,而后竟真的珠胎暗结。”
“慎贵人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后亦随声附和,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
高晞月见状,心中焦急如焚,猛地起身跪至皇上面前,面容虽显慌乱,却强作镇定:“皇上,臣妾实乃冤枉,此事必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与皇上情深意重,即便无子,皇上也从未冷落过臣妾,何必冒险假孕以求宠幸?臣妾实无此必要啊!”
“贵妃虽蒙圣宠,然有子与无子,其意义自是大相径庭。臣妾实乃出于关心贵妃之体与清誉,方与皇后娘娘提及此事。”阿箬解释道。
高晞月眼眶泛红,怒意难抑,直指要害:“皇上,臣妾确系冤枉。臣妾侍奉皇上多年,未曾有孕,如今贸然遇喜,心中自是欣喜若狂,故而一时疏忽,竟让人趁机生事。说到此处,臣妾斗胆一问,臣妾身子向来羸弱,阿玛欲请太医入宫侍奉,却遭太医院种种推诿。臣妾实在想不通,臣妾已然身为贵妃,究竟何人能有比臣妾更大的权势,竟能阻挠阿玛所遣太医入宫?”言罢,高晞月目光如炬,直视皇后。
皇后见此情景,身躯微颤,连忙辩解:“贵妃,你莫非是在责怪本宫?本宫……”
“罢了!”太后打断道,“无论有孕几月,贵妃如今都怀有皇嗣,情绪不宜波动,都退下吧,剩下的事儿皇上自然会解决。贵妃今日受委屈了,回去好好安胎,哀家也回去了。”
皇上见太后离去,随即起身扶起贵妃。高晞月泪如泉涌,哀声道:“皇上,臣妾冤枉,您定要还臣妾清白。若此事不了了之,臣妾颜面何存?臣妾与皇上的骨血又将置于何地?”
“晞月,你放心,朕定当彻查此事,还你清白。你还怀着孩子,身子要紧,朕亲自送你回去!”皇上温柔抚慰,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