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应召来到翊坤宫,为如懿请平安脉。如懿趁机拿出了李玉帮她找到的暗藏在珠镯中药丸,向江与彬询问道:“本宫有一事想请教你,这些日子你一直忙着,一直不得闲过来。今日恰好你在,便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江与彬恭敬回答道:“前些日子,七阿哥病重,宫中有头有脸的太医都被派去了撷房殿,只留下我负责医治各宫嫔妃。我曾去伺候过玫嫔娘娘,她的状况恐怕不太好……”
如懿闻言,故作天真地问道:“玫嫔?她不是还年轻吗?怎么会不太好,我看她面色还不错呀!”
江与彬叹了口气,解释道:“她自从失了孩子后,便患上了下红之症,一直未能痊愈。如今气血亏损严重,又总是忧思焦虑,所以估计也没几年了。”
如懿听后,心中一阵后怕,又问道:“只是失了孩子,便会如此吗?真是可怜!你快看看,这药丸是什么,为何会藏在这珠镯里?”
江与彬接过药丸,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紧皱道:“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给您的!”
如懿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刚入潜邸时,皇后送给我和慧贵妃每人一个这样的珠镯。”
江与彬沉声道:“娘娘,这是零陵香,是避除有孕的药啊!宫中找不到这种药,只有宫外的密医馆里才有。”
如懿闻言一惊,手支撑着桌角问道:“难道我多年未有孕是因为它?可是慧贵妃怎么有孕的,还曾生下过公主。”
江与彬解释道:“那就对了!我曾偷偷看过吴太医给贵妃的药方,贵妃身子并不好,孕中就有宫体受损之症。她是初次有孕,本不该如此的,可见也是这零陵香之过。”
如懿听后,心中沉重,说道:“那慧贵妃应该已经知道了,可是她竟然不告诉我。若不是皇上告诉我,我还一直戴着那珠镯!”
惢心在一旁安慰道:“主儿,李玉说那珠镯弹开后皇上就来了咱们宫里,应该不是贵妃先知道故意不告诉您的。”
海兰却插话道:“那可不一定,贵妃心思深着呢!”
如懿叹了口气,说道:“总之,这宫里唯有海兰让我信得过,其他人都是各怀鬼胎!”
东巡的盛事如期而至,皇后尽管身体抱恙,却依然坚持随皇上一同出游,展现帝后的和睦与民心的向背。沿途百姓见到帝后恩爱的身影,无不心生羡慕,感叹帝后鹣鲽情深。皇后虽然口头上说身体已经好转,但实际上,她全靠参片汤药维持着虚弱的身体。每天,她都要花费两个时辰来梳妆打扮,才能勉强掩盖住憔悴病容。
然而,皇后的身体刚刚有所好转,就又有新的烦恼接踵而至。皇上躺在榻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缓缓说道:“皇后,朕有一件心事,蒙古科尔沁部想要为他们的儿子色布腾巴勒珠尔求娶一位嫡出公主。这个孩子你一直都很熟悉,他一直在京城里,是皇子的伴读。两年前,他还被封为辅国公,可以说是我们知根知底的人。”
皇后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她担忧地问道:“未出嫁的嫡出公主,除了皇额娘的幼女恒媞长公主,就只有臣妾和皇上的女儿璟瑟了。难道科尔沁部想要求娶的是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