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内心深感对晞月的愧疚,悔恨如同潮水般涌来,侵蚀着她的心。她的身体状况也日渐衰弱,额头上沁满了汗珠,身子不停地颤抖。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
素练见状,连忙凑上前来,关切地问道:“娘娘,您醒了!”
皇后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怀念与哀伤:“素练,本宫梦到又回到潜邸时的日子了。那时,晞月陪在本宫身边,我们一起赏花、刺绣,她还是那么天真烂漫。”
素练闻言,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她轻声劝慰道:“娘娘,您别想那么多了!您的身子才好些,不可再过于忧思啊!”
莲心也缓步上前,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轻声道:“娘娘,您的药奴婢又热了热,您趁热喝了吧!”
皇后却摇了摇头,苦笑道:“不喝了!本宫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药医得了身,却医不了心。”
莲心与素练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与担忧。
几日后,皇后强打着精神,陪皇上和太后用过晚膳。她与皇上面对面攀谈,尽力掩饰着自己的疲惫与虚弱。
皇上喝了口茶,轻声道:“这几日朕看着皇后的气色好多了!”
皇后浅笑回应:“天气回暖,臣妾觉得身子确实舒服多了。”
皇上关切地说道:“夜里天凉,皇后还是早些回青雀坊歇息吧。朕让李玉送你回去!”
皇后却婉拒了皇上的好意:“不必了,也没有几步路。素练和莲心陪着臣妾回去就行,李玉还是伺候皇上要紧。”
说完,皇后在素练和莲心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宴席。窗外,月色柔和,如同温柔的水波,洒满了整个宫廷。皇后抬起头,凝视着那轮明月,感叹道:“本宫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月亮了!”
莲心担忧地看了皇后一眼,轻声说道:“娘娘,外面风大,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受凉。”
“娘娘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若是想多转转,奴婢回去给您取件披风来吧!”素练提议道,随即转头嘱咐莲心,“莲心,你好生陪着娘娘,我顺便去通知齐太医晚些来诊脉。”
正说话间,娴贵妃如懿缓步走来,微微福身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眉头微蹙,不悦地问道:“这么晚了,娴贵妃来此何事?”
“皇上邀臣妾去赏乐。”如懿一脸得意地回答道。
皇后闻言,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狠狠地说道:“去吧!”
看着如懿那得意的样子,皇后心中涌起一阵怒火,不由得重重咳嗽了几声。她心中暗想:“她竟如此得意,是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吗!咒死我的永琏,又险些害得璟瑟远嫁,本宫容不得他!”
莲心见状,连忙安抚道:“娘娘,天凉了,咱们先回去吧。奴婢也该去为您取今晚的药了。”
皇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本宫在这里等你。”
说完,皇后便站在原地,凝视着远处的月光,寒风习习,心间涌起阵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