炩妃难产,出了大红,经过一天一夜的痛苦挣扎,终于生下了一个公主。嬿婉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身旁的孩子身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可惜是个公主,若是个皇子,或许还能救我一命。”
高晞月坐在床边,温柔地安抚道:“嬿婉,别担心,有本宫在,你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你出了大红,可不是闹着玩的。”
卫嬿婉看着高晞月,泪水再次滑落,声音微弱却充满感激:“姐姐,如今妹妹也只能依靠你了。真没想到,你竟然不顾身份,愿意帮我。”
高晞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说什么呢,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你额娘的事情,本宫也实在没办法。不过皇上还算仁厚,考虑到你刚刚产女,也算是给老夫人留了个全尸。我已经让星璇出宫去了,我阿玛和额娘也会帮忙好生安葬的。”
卫嬿婉闻言,泪眼汪汪地看着高晞月:“姐姐,多谢姐姐。”
养心殿内,进忠满脸欢喜地跑来报喜:“皇上,炩妃娘娘大出血之后,终于生下了一个公主,您要去看看吗?”
皇上刚要起身,一旁的如懿却一脸不满,板着脸道:“皇上,您可答应了臣妾,既然炩妃生了孩子,就该即刻送往慎刑司!”
进忠一听,心里一紧,心疼得不行,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慌忙道:“皇上,炩妃娘娘大出血之后身子极度虚弱,怎么能再进慎刑司呢!”
如懿闻言,怒道:“进忠,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替炩妃脱罪吗?”
皇上挥了挥手,打断道:“进忠,你们先都下去。”
“如懿啊,炩妃刚刚为朕诞下子嗣,此刻就送她去慎刑司,恐怕贵妃也会心有不忍啊,到时候也会缠着朕求情的。”皇上微微皱眉,试图缓和气氛。
如懿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皇上,难道我们的璟兕就白白死了吗?还有永璂,他的痴傻或许也并非偶然。我曾询问过金玉妍,她坚称自己并未加害五公主。臣妾实在无法释怀,炩妃和慧贵妃与此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皇上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如懿,五公主的事情很可能只是一场意外。卫杨氏行巫蛊之术,朕已经给予了相应的惩罚。你还想让朕怎么做呢?”
如懿情绪激动地反驳道:“即便是卫杨氏所为,也定是炩妃在背后指使!”
就在这时,太后缓缓步入殿内,低声责备道:“你们俩夫妻这是在吵什么?哀家一进门就听到了!”
皇上和如懿连忙起身行礼:“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神色平静,缓缓开口:“为了炩妃那点事情,不值得你们如此争执。皇帝,你确实过于宠溺贵妃和炩妃了。皇后说得没错,她们确实需要敲打敲打。”
皇上恭敬地回应:“是,儿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