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闻言,脸色一变,假意怒道:“茂倩格格,你怎能如此胡说?污蔑国母,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名!”
茂倩却毫不退缩,坚定地说道:“妾身没有胡说,妾身在愚夫的箱子里发现了物证!”
这时,进忠适时地提出建议:“皇上,看来还是请皇后娘娘和凌大人过来一趟吧,也好当面对质。”
皇上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也好,传他们来吧。”
进保匆匆来到翊坤宫,容佩正在院子里忙碌地修剪花枝。进保走近容佩,低声说道:“容佩姑姑,茂倩此刻正在养心殿,皇上特意请皇后娘娘过去一趟。”
容佩停下手中的活计,疑惑地问道:“究竟所为何事?”
进保摇了摇头,神色紧张:“这个奴才也不清楚,我还得去找凌大人,你们还是快点过去吧。”
容佩闻言,立刻进屋向如懿禀报:“娘娘,刚才进保过来传话,说凌大人的妻子茂倩此刻正在养心殿,皇上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如懿正在佛龛前虔诚地祈福,一听闻凌云彻的名字,猛地站起身,急切地问道:“凌云彻出什么事了吗?”
容佩摇了摇头,催促道:“奴婢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如懿一听凌云彻可能有麻烦,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慌慌张张地直奔养心殿。一进门,就听见茂倩一字一句地指控自己与凌云彻有私情。
如懿脸色大变,强作镇定地进入内殿,微微福身,冷言道:“给皇上请安。”
皇上抬眼看了如懿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皇后来了啊,茂倩称你与凌云彻有私情,朕便特意唤你来听听。”
这时,凌云彻匆匆赶来,进忠站在门口,一脸挑衅地看着他,直到他乖乖取下佩刀才放他进来。
凌云彻一进门,看到茂倩便阴沉着脸,呵斥道:“茂倩,谁让你来的?别在御前胡说八道,赶快跟我回家去。”
茂倩却毫不退缩,白了凌云彻一眼,倔强地说道:“我不回,我还没跟皇上说清情况,我为什么要回去?”接着,她继续向皇上控诉:“除了妾身所说的,愚夫夜里时常呼唤皇后的闺名‘如懿’以外,妾身还发现了这个。这靴子被愚夫当作宝贝一般收着,这里面的如意云纹还暗合了愚夫和皇后娘娘的名讳。”
如懿冷冷扫过茂倩,一脸平静道:“皇上,这个靴子是当年在冷宫时,凌大人救了我和惢心,惢心为了表达谢意,亲手做了这双靴子送给凌大人。您若不信,可以唤惢心进宫来问问。”
茂倩却不肯善罢甘休,辩解道:“皇上,惢心从前是皇后娘娘的侍女,即使不是她绣的,她也会替皇后娘娘认下的。”
如懿不屑一笑,提议道:“既然茂倩这样说,皇上从前所穿的衣衫上的如意云纹,大多出自本宫之手。皇上若不信,叫人来比对一番便知。”
皇上闻言,立刻吩咐道:“毓瑚,拿下去比对一下。”
毓瑚应声退下,片刻后回来禀报:“皇上,这靴子上的如意云纹确实不是出自皇后娘娘之手。”
茂倩却仍不放弃,坚持道:“皇上,就算不是皇后娘娘亲手绣的,愚夫也是日夜对皇后娘娘念念不忘。妾身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请皇上恩准妾身与凌云彻和离。”
皇上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既然你们夫妻不和,朕也不强求。凌云彻,你回去写封和离书给茂倩,你们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