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面不改色,冷静回应:“皇上,颖妃提到臣妾有过往,并非从一而终。这一点,臣妾无从抵赖。但臣妾只想问一句,容妃不也是如此吗?甚至已经伺候了皇上,还日日将少年郎挂在嘴边。”
容妃冷冷道:“我的事情从一开始便告诉了皇上,未曾有过半分隐瞒。可你呢?若无私情,为何不提前向皇上说明?”
卫嬿婉看向皇上,目光诚挚:“皇上,臣妾从前只觉得问心无愧就好,便没有特意去解释。但今日既然皇上唤了臣妾过来,臣妾也有一事需要禀报。臣妾的宫女春蝉见到皇后身边的宫女容佩私下里去见了凌云彻,为他送去菊花枕,并声称皇后娘娘一直惦记着他。”
春蝉跪行几步,急切道:“皇上,奴婢亲眼所见,容佩姑姑说为了掩人耳目,这枕头一针一线都是她做的,但里面的杭白菊都是皇后娘娘亲手挑的。”
嬿婉接着说:“皇上,事到如今皇后娘娘仍然如此惦念凌云彻,可见彼此确是情真。臣妾再来的时候便让进忠去下人的庑房搜来了枕头,春蝉所言之事,一看便知。”
皇上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吩咐道:“拿进来!”
容妃盯着那枕头,试图辩解:“不过是一个枕头,怎么能断定是皇后娘娘送的呢?”
卫嬿婉一笑,提议道:“皇上,我们只需要豁开这枕头看看就知道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杭白菊!”
皇上给了进忠一个眼神,示意他豁开枕头。
进忠取来剪刀,轻轻剪开一角,里面的荞麦皮和杭白菊便散落出来。
卫嬿婉微微一笑:“皇上您看,确实是杭白菊。若不是春蝉亲眼所见,又怎会说得如此准确!”
皇上摆摆手示意进忠退下,然后看着容妃和颖妃,问道:“你们俩还有什么话说?”
颖妃急忙说道:“皇上,那这红宝石戒指可是物证啊,总不能说炩贵妃与凌云彻毫无关系吧!”
皇上叹了口气:“过去的事情朕不想再去追究了。只是眼下皇后还如此念念不忘,你们还有什么可说?”
颖妃欲言又止:“臣妾……”
皇上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话:“没话说就回去,好好待在你们宫里,少惹事端!”
容妃和颖妃一脸不悦,讪讪地离开了养心殿。
卫嬿婉看向皇上,声音中带着委屈:“皇上,臣妾以为凌云彻如此污蔑臣妾,皇上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皇上缓缓言道:“朕若是就这样要了他的命,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进忠瞥了一眼卫嬿婉,小心翼翼地提议道:“皇上,奴才看容佩姑姑对小凌子似乎颇有好感,不然怎会亲手缝制了枕头送给他,还屡屡为他出头解围。奴才斗胆建议,何不成人之美,让他们结个伴儿,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皇上闻言,不禁笑出了声:“你啊,你啊,这主意也只有你能想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