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不敢有丝毫隐瞒,赶忙说道:“今日,清悦小姐执意要去悦来客栈找程砚秋公子,小姐放心不下,便与奴婢女扮男装一同前往。”
“真是胡闹!”李贤冷冷地吐出这四个字,声音犹如寒冬的冷风,让玉珠瞬间吓得不敢再言语。
武艺在一旁补充道:“卑职当时在悦来酒店,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小姐与玉珠、程砚秋和清悦姑娘在那里饮酒作诗,气氛热闹非凡。卑职身为习武之人,对此不太感兴趣,便出去透了会儿气,结果就……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清悦又急忙替程砚秋辩解:“这其中实有误会,程公子并不知道姐姐女扮男装,他也是担心有人欺负我,一时情急,才失手推了姐姐。”
玉珠听闻,气得泪水夺眶而出,大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小姐才费尽心思去调查程砚秋。况且程砚秋已有婚约在身,你却还一味地替他说话。难道我们小姐这伤就白受了不成?”
清悦着急说道:“姐姐受伤,我心里也难过万分。可此事真不是程公子故意所为,我们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你……你住嘴!”李贤气得浑身剧烈颤抖,他万万没想到清悦竟如此任性无理,全然不顾清洛的安危与姐妹情谊。
玉珠也被清悦的话气得不轻,说道:“小姐那般疼爱你,生怕你被坏人欺骗伤害,你怎能为了一个外人,如此伤害自己的亲姐姐?”
清悦这才闭上嘴巴,可她心中并未觉得自己有错,只是迫于李贤的威严,不敢再言语。
李贤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终于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沉声道:“武艺,照顾小姐乃你分内之事,如今却未能尽责,今日罚你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武艺忙低头,恭敬地说道:“卑职遵命。”说罢,便被侍卫带了出去。
风影本想求情,可见李贤那阴沉的脸色,深知此事严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李贤又看向玉珠,说道:“玉珠,你虽未护好小姐,致她受伤,但平日里对小姐也算尽职尽守。罚你俸禄三个月,望你日后多加小心。”
“遵命。”玉珠忙不迭谢恩,心中虽有些委屈,但也明白自己确有失职之处。
轮到清悦,清悦一脸担忧地看着李贤。李贤面色一沉,生气地说道:“清悦,你行事只顾自己,毫无姐妹之情。如今罚你禁闭一个月。等你姐姐伤势痊愈后,我会与她商议,送你回长安。”
清悦一听,心中顿时难过至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李贤主意已定,她也只能默默地起身,悻悻离开。
待众人离去后,李贤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五味杂陈。他心疼清洛受伤,又对程砚秋的胆大妄为怒不可遏。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他暗暗发誓,定要让程砚秋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同时也需好好安抚清洛,不让她再受一丝委屈。而清悦,如此任性不懂事,日后又该如何教导,才能让她明白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