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给孩子穿上新衣裳,带上金锁。
慕兰舟从腰间取下一枚羊脂和田玉放在孩子枕边:“此玉正合瑾瑜之意。”
何云乡看着孩子有些意外,前几天突然收到孩子弥月之囍的请帖,还当看错了。
他把镶嵌了各色宝石的纯金小匕首放着孩子枕头sp;酒过三巡之后依旧纳闷说:“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怎么之前从没听你谈起一个字?说当爹就当爹。”
慕兰舟沉稳说:“他也不小了,当爹有什么大惊小怪?我膝下已有一儿一女,你却连个夫人也没有。”
何云乡眼神有些朦胧之色:“夫人还不是说有就有?不过是我不喜欢被家室拖累罢了。”
慕兰舟目光巡过在场的宾客们,低声道:“你虽然当爹,可小瑾瑜毕竟只是姨娘生的庶出孩儿,未娶正妻你也不算真正成家立业,我家夫人前日说起她有个远房表妹正待字闺中,或许可以帮你说一说去。”
小丙正不知道怎么接茬,门外小家丁正顺露出半个身子,似乎是什么事情要禀告。
小丙便起身走到门外,正顺在小丙耳边说:“陈姨娘说傅晟大人的夫人悄悄给了她一个纯金打造的小马,这么重的礼物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收下来。”
赵小丙想了想说道:“就收下好了,毕竟是傅晟大人的一番心意,咱们日后想办法回礼就是了。”
今日的事有些尴尬,陈柳贞只是姨娘,生的是个庶出子,如果随客人来的若是正室夫人则会引起对方的一点不悦。所以这次随宾客来的也都是姨娘之类的家眷。
傅晟夫人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姐出身,傅晟让她带着重礼送给自己的姨娘,应该是在私下里告诉自己他愿意自降身份。
小丙回到酒席上,专程给傅晟到了一杯酒笑着:“傅贤兄破费了,小弟怎么好意思。”
傅晟碍于慕兰舟在身边,也不好多说什么:“赵贤弟初为人父,自然十分值得庆贺一番。”
最近郑州府天上飘着许多不利她跟慕兰舟关系的风言风语。
大约还是病垢他容貌胜过女子,行为狐媚娇柔,要在郑州府兴起弥子瑕,周小史之风。甚至绘声绘色捏造出许多不检点的细节出来。这些事郑州官场上信的人有许多,小丙私下里查过,总觉得此事跟傅晟有些关系。
晚上酒席散去,家人在前前后后收拾打扫,小丙到陈柳贞房内一看,桌上**放了不少绫罗绸缎,陈柳贞把盛放了小金马的匣子给赵小丙看,这小马的个头不小放在手里沉甸甸。
小丙在灯下沈长思虑了片刻,问:“姨娘是怎么看的?”
陈柳贞说:“奴家只是相公的姨娘,傅大人让自己的正室夫人过来显然是高抬了奴家的身份,这样做是想讨好相公吧。还有几分自贱自轻的意味,别人倒罢了,只是傅大人是皇帝钦点的进士出身,寒窗苦读的读书人本应该是心高气傲的,这么做很不容易。”
小丙托着桃腮:“傅晟就是心高气傲,他表面做出这样的自轻自贱,心里不知道多怨多恨呢。”
陈柳贞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傅夫人对奴家很好奇,问了诸多我娘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