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崇背着手不说话,让环英替他说:
“谁说殿下病了?”
吏部尚书的脸上升起不快之色,回身看向大堂内的花百娆。花百娆听到外面之人的对话,赶忙走了出来,李彦崇一看见她来,立刻面不改色的修改了环英所说的话:
“孤王,的确身体不适。”
“呵?是吗?可我看,殿下的身体好的很呐。”
环英自觉刚才回答错了问题,这会儿赶忙找补:
“你又不是大夫,怎知道,殿下生没生病?”
王尚书气鼓鼓的道:“既然殿下病了,就不该到处乱跑,免得让别人误以为他在装病。”
环英:“用你管?”
言罢,不再搭理王尚书,三两步登上石阶,到花百娆面前:“丞相,殿下已等候多时了,请吧。”
“去哪儿?”
李彦崇说道:“给你答案。”
“外面还有十几个官员在等着呢,本相忙完再说吧。”她又不怎么想要这个答案了。
环英高声道:“外书房的官员们已经走了,殿下是最后一位。”
花百娆用眼角余光瞥向李彦崇:“殿下向来重视国事,什么时候也学会胡闹了?”
“那些官员其实并无要紧之事,否则必不肯离去,还是孤王的事情重要一些。”
都到了这份儿上,花百娆只得顺了李彦崇的意,随他出门去。
来到外面,李彦崇率先登上马车,回过身来,伸出手,欲拉花百娆上车。可花百娆却立在那里不动,冷冷说道:“本相骑马。”
李彦崇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停在半空,好一会儿,才无奈笑了笑:“算了,孤王自己坐车。”
这情景,不免让人想起几年前,她是他的侧妃,二人出门,也是一个坐车一个骑马。只不过,坐车的和骑马的人,倒换过来了。
一路入宫,来到浣衣局,在接待室内等待姜云姬到来。
花百娆的目光静静注视着李彦崇,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然而,这家伙向来善于掩藏情绪,始终都是不动声色。
随着对面门内铁索的声音响起,两个内监押着姜云姬走了进来。
犯人被外人接见,须得带枷锁脚镣。这更方便姜云姬扮演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二哥?”
这两个字一出口,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花百娆示意宫人,把姜云姬的枷锁卸掉,然后让他们退出去,房间内只余下探视者和被探视者三人。
“二哥,你终于来了。”没了禁锢,姜云姬迫不及待地的往李彦崇的怀里扑过去。
可李彦崇呢,下意识看了一眼花百娆,见她目光冰冷,赶忙将怀里的人推开:“云儿,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