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个问题,问得徐姑娘当时便脑子一懵。
“这个……这个……可能是我弄错了吧。”
糟糕了,之前对好的口供顶多说出亲戚家姓甚名谁,可谁能想到居然还要问到具体的亲戚是谁,情急之下,她便胡诌了一个名字。
那户人家没有才对,要是有了,那就怪了。
这可怎么办呢?
她转过头,眸中待着焦急与依赖,看向了覃勉。
覃勉忙瞪了他一眼,转而别开了视线。
徐姑娘当下心口一跳,空白的脑子飞速转了起来,想找出个合适的借口。
可乔馡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弄错了?徐姑娘,你这个借口不觉得太牵强了些吗?到底是记错了,还是你压根就没有所谓的那门亲戚,之所以那么做,不过是为了陷害我大哥而已。”
徐姑娘连忙摇了摇头,矢口否认。
乔馡却唇角一勾,朝着讼师看了一眼,论打嘴仗,谁又能是这些日常对簿公堂的讼师的对手呢。
乔馡找到了突破口,讼师再一番未对堵截,只把徐姑娘给说得哑口无言,只胀红了脸颊矗立在堂上。那功败垂成的模样,气得覃勉站起身一甩袖子便走了。
可即便如此,谢长春仍旧不能归家。
徐姑娘虽被讼师问得哑口无言,但却一个劲的咬死了谢长春玷污了他,这一点上覃家将证据准备得十分充分,饶是谢长安和乔馡绞尽脑汁,也寻不到半点突破口。
但这对于谢家人来说,谢长春没有定罪,就是他们的机会。
可机会总是有限的。
那日之后,县太爷又传了谢家人两次,两次都没能把谢长春救出来,但覃家也没讨到便宜去。
直到今日,再一次过堂审理。
乔馡和谢长安本以为还能够顺利的拖延下去,谁知道等到传证人上堂时,一个个的口供却忽然变了,就连讼师也当堂认输。
“抱歉了谢三公子,令兄的案子证据确凿,老夫也无能为力了,这是你们日前交给老夫的讼费,这案子我无能为力,讼费便也退回给你们吧。”
讼师当堂来这一出,别提崔氏和谢义胜,就连谢长安和乔馡都直接懵了。
紧跟着,之前找好的证人也都矢口否认之前的供词不说,甚至还有人指出是谢家人拿了银钱贿赂他们作假供,一瞬间就把谢家架在了火上烤。
“不可能!我们家根本没人拿钱贿赂你们,就算你们不想给我儿子作证了,也绝不能冤枉我们贿赂你们!”
崔氏的话音刚落,乔馡便看到坐在上座的县太爷视线一抬,朝着衙门口看了出去。
乔馡急忙跟着转过头,就看到谢家二房有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赫然正是谢长东与桑氏祖孙俩。
桑氏走在前,谢长东在她身侧搀扶着她。
那一刻,乔馡心中立马咯噔一声。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