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两位可是你们谢家人吧?那银子就是他们给我们的,说是你们家出的,让我们在堂上给你们家儿子作假供。”
作假供,那不就是糊弄县太爷,这个罪名一下来,崔氏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不……不可能的!他们,他们胡说八道的!”
桑氏颤巍巍走进来,一看崔氏色变的脸,立马就得意的扬了扬眉,走上前冲着县太爷跪了下去。
“大人啊,老妇可没有胡说八道啊。要说,谢长春是老妇的亲孙子,为了他,莫说让老妇贿赂几个人,就是让老妇给他抵命都行的。可老妇回头一想啊,老妇也是从女儿家过来的,知晓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所以这才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过来给这位可怜的姑娘作证了。”
桑氏一边说着,一边心里乐开了花。
这大房的人就是傻呀,那个覃公子那般有钱,他们明明有机会跟人家交好却不肯,非要闹成这样,真是白白便宜了他们这房人。
要知道,就为了出来说这几句话,覃公子可是足足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啊,就是谢家大房目前,怕是也没有五十两这么多的银子了。
“你放屁!谢义胜,你的亲娘,你到底管不管了?人家也是当祖母的,只有为了孙儿顶罪的,她也是当人祖母的,自个儿孙子明明没犯事,她却为了几两银子往自己孙子身上泼脏水。我……我……从今以后,你休想我再给她一粒米的供养!”
崔氏这是被桑氏气急了,在家里她老人家如何撒泼都好,但起码丢人都是丢在了家中。
可如今,她竟为了银子出卖老大,在崔氏看来,这跟拿刀子杀她没什么二样了。
冉氏也气得不轻,若不是夏氏等人拉扯着,说不定能扑上去撕了桑氏。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我相公哪有害人,你就敢这么诬陷她。你……你小心不得好死啊你!”
面对冲着她嘶吼不休的婆媳俩,桑氏非但不怕,反而冲着他们扬了扬脖子。
“我凭什么不得好死?我又没有光天化日欺辱人家姑娘。反倒是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儿媳妇,一个孙媳妇,竟敢冲着老娘骂骂咧咧,大人,他们这样,算是不孝吧?难道不该拖下去打板子吗?”
看着活蹦乱跳的老太太,县太爷忍不住抬手抚了抚自己跳动不停的眉心。
这谢家什么都好,就是出了个拎不清的老太太,就够全家喝一壶的了。
看样子,今日这改良谷种怕是保不住了。
“老太太,这边供词既已给完了,那你们就先走吧。”
尽管看不惯桑氏,可县太爷仍旧面带笑容将她给请走了。
毕竟是县太爷亲自发话,桑氏不敢不从,便由谢长东扶着走了。
经过乔菲身边时,谢长东仍旧不死心的朝着乔馡靠了些许。
“乔乔,你若是愿意跟着我的话,那东西就交给我,由我来交给覃公子,或许能过多得一些银钱。”
回应他的,是乔馡一记白眼。
“呸!我的东西,就是便宜了别人,也绝不会便宜你们这些白眼狼!”
随着县太爷将外面看热闹的人也撵走,县衙大门重新合下来,谢家人心里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