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景王皱着眉头,“秦姑娘,你确定吗?”
秦娆点头,“确定。”
“你如何得知此事?”
“这事以后再告诉王爷吧。王爷不相信我没关系,但此事关系到夜墨澜,我还是希望王爷能照我说的去做。就当我用了王爷的第二个承诺。”
景王摇头,“此事和七弟有关,本王是一定会管的,承诺就不要浪费了。”
“多谢王爷。”
“你也是为了七弟。”
秦娆嘴硬,“我是被沈玉姝给恶心到了,我说过要揪出她的狐狸尾巴,就不只是说说而已。”
“若本王不答应呢?七弟若是知晓本王在暗地里调查沈玉姝,恐怕会不高兴。”
秦娆态度十分坦然,“王爷不答应也没关系,威远侯应该也在查沈玉姝,失踪了十年的人突然回来了,背后总是会有疑点的,雁过留痕,除非人都死绝了。”
“本王知道秦姑娘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此事本王会立即着手去办。”
“这几日我要待在慈宁宫,烦请王爷和伯父说一声,我会保重自己,让他不要担心。另外,让伯父转告祖母,我之前答应定国公世子夫人的事恐怕要拖延几天。”
景王点头,“本王会传达的。”
“那就谢谢王爷了。”
景王路过夜墨澜身边说了一句“七弟,保重身体”,就离开了慈宁宫。
秦娆跪在了原来的地方。
夜墨澜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憋不住了,“你和四哥说了什么?”
“私事。”
“说话有必要靠得那么近?”
秦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
“你应该避嫌,省得把四哥拉下水。”
秦娆:“我觉得我更应该和你避嫌,你去那边跪。”
夜墨澜额头青筋突突的,这女人,过河拆桥!
天空飘落着大朵的雪花,寒风呼啸,秦娆的发上和衣服上很快就落了一层雪,眉毛都染上了薄薄的白霜。
即便身上裹了两件厚实的大衣,秦娆还是觉得冻手冻脚的。
风雪越来越大,夜墨澜皱眉,“秦娆,你怎样?”
秦娆磨牙,“冻不死老娘!”
她说这句话就代表已经冻着了。
夜墨澜脱下身上的鹤氅披在她身上。
“不用,我不冷,王爷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本王自小习武,身体比你好多了。”
她吸了吸鼻子,“多谢。”
“本王只是怕你病倒了,没人帮本王医治。”
“还有归衍呢。”
“他的针灸术不如你。”
“话说他去哪了?正好今天不在,沈玉姝就闯进来了,害老娘挨太后训了一顿。”
“不知。”
夜墨澜的大氅十分厚实,秦娆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只穿着锦衣,在凛冽的寒风中显得格外的单薄。
“大衣还你。”
“让你穿你就穿!”
秦娆撇撇嘴,“你要是病了,辛苦的不还是我?你本来就不用跪的,自讨苦吃!”
夜墨澜摁住她的手,坚决将大衣披她身上,还为她系好带子。
她的手冷得比冰块还寒凉,夜墨澜瞬间拉下脸,“再脱下来试试!就那么嫌弃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