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半点闪失。
她咬了咬牙,
她从兜里摸出刚收的零钱,
数了二十块钱递过去:
“我要到电子大厦附近。”
“没问题!”
络腮胡接过钱,
眉开眼笑地拉开后车门,
“上车吧,保证准时到。”
车里弥漫着一股汽油味和烟味,
后座已经坐了两个男人,
一个闭目养神,
一个眼神浑浊地盯着她手里的胶袋。
林秀珠心里一紧,
想退出去,
却被络腮胡在背后推了一把,
踉跄着跌进车里。
“砰”的一声,
车门被关上,
落了锁。
络腮胡跳上驾驶座,
发动车子。
面包车像头脱缰的野狗,
猛地窜了出去,
在坑洼的路上颠簸着,
扬起一路黄尘。
林秀珠紧紧抱着胶袋,
身体随着车子的晃动而摇晃。
她偷偷打量着那两个男人,
一个穿着褪色的工装,
手指关节粗大,
像是在工地上干活的;
另一个穿着花衬衫,
脖子上挂着条掉色的金链子,
眼神时不时瞟向她的胶袋,
嘴角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
“靓女,带了什么好东西,这是去找亲戚?还是进厂打工?”
花衬衫男人开口,
声音油滑。
林秀珠没应声,
只是往窗边挪了挪,
假装看风景。
车窗外,
熟悉的工地渐渐远去,
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密集的楼房和路灯,
深圳的夜晚像一张巨大的网,
正缓缓张开。
面包车突然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
速度慢了下来。
林秀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攥着胶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师傅,这不是去东门的路吧?”
她颤声问道。
络腮胡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
嘿嘿一笑:
“快到了,抄个近路。”
话音刚落,
后座的工装男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
力气大得像铁钳。
花衬衫男人则伸手去抢她怀里的胶袋:
“小妹妹,你袋子里装了什么好东西,给哥几个看看呗?”
林秀珠吓得魂飞魄散,
死死抱住胶袋不放,
嘴里尖叫着: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
花衬衫男人狞笑一声,
“当然是帮你‘保管’东西了!”
就在这时,
面包车猛地一个急刹车,
所有人都往前一冲。
林秀珠趁机挣脱工装男的手,
拉开没锁死的车门就想跳下去,
却被花衬衫男人抓住了头发,
疼得她眼泪直流。
“想跑?”
络腮胡转过身,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
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林秀珠看着那把匕首,
浑身发抖,
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勇气。
她不能就这么被抢了,
不能!
她猛地低下头,
用尽全力咬向花衬衫男人的手臂。
“啊!”
男人惨叫一声,
松开了手。
林秀珠趁机推开车门,
抱着胶袋滚了下去,
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