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行事作风如此，性格大抵也是如此。
“我想没人对霍总的过往不好奇吧？”
顾晚笑了一下，没当回事，也不指望霍东擎能够回答一二。
这本就是随便闲聊。
“我从小就在国外长大，没什么特别的。正常的上学，申请商学院，之后霍氏出现危机，我就先回去处理事务了。”
虽然是很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过往，也没有太多实质性的信息，但顾晚仍旧很吃惊。
她以为霍东擎只会随便说一句敷衍自己，或者干脆不说，这毕竟涉及私人隐私。
但他没有。
“没想到霍总居然会和我说这些。”
“这有什么？”
霍东擎不以为然。
“只是有点不像我想象中的你。”
“那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顾晚想了想，又不能把真实想法告诉霍东擎，毕竟对方身份地位摆在哪里，怎么也不能傻白甜式地一股脑说出来，但又不能很虚伪，毕竟霍东擎也能看出来。
“嗯……可能和大家想象中的都差不多吧？”
不过，说实话，除了第一次自己逼着霍东擎结婚之外，大多数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暴怒过。
甚至表现出了意外的温柔。
可能用温柔这个词不太合适，顾晚想了一下，或许是绅士。
刻入骨子里的教养，才会让这个冰冷冷、高高在上的人，带着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于是霍东擎复杂化，带着一种吸引力，让顾晚不断地想要窥探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要是放在平时，顾晚大概是会对霍东擎这种人退避三尺，外界对他的称赞大多数都是带着敬畏的。
如果没有霍俊彦这么一出，大概此生顾晚都不会和霍东擎认识。
但有时候，世间万物就是这么奇妙。
“觉得我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霍东擎本人这样说，反倒是有一种诡异的感觉，顾晚连忙否定：“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应该是一个理性之上的人吧。”
“难道我不是？”
顾晚飞快地转动头脑，组织好自己的语言：“理性至上和理性是不同的。一个理性至上的人，多多少少都让人觉得像一个机器，而不是一个人。但是理性的人很多，他也有感性的一面。虽然我暂时没看到，不过我想，大家都是人。”
大家都是人。
这句话倒是有意思。
霍东擎从小到大听了太多的评价，但从来没有听到过这句。
很多人把霍东擎捧得很高，又期待着他从圣坛上狠狠摔下来。
只有顾晚说：“大家都是人。”
是人就不可能绝对理智，是人就有自己的情感，是人就不会像机器那样冰冷。
人，又复杂，但同时又很简单。
“我带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顾晚笑了一下：“可能因为我是理科生，表达方面还是有所欠缺的。”
“相反，我觉得你的表达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