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郊某偏僻处。
洛震带着一万人马驻扎在此。
其实早在得知沈穆初与兰蝶离开靖州,要回帝都时,他在后一日带着兵,也悄悄起程了。
怀化帝病重,于他就是个夺回洛氏天下的好时机。
当听说萧腾的病,兰蝶也无法医治时,他心里是长舒了一口气。
在兰蝶身上,他得出一个结论,女人终究是心软!
他是洛氏皇族仅剩下的唯一男丁,有仇不报非君子。
况且嘉关一战,已输掉尊严。
他不甘心。
洪桥收到最新消息来报告时,就看到自己的大将军,望着帝都的方向,恨意都快溢出眼眶,那握成拳头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洪桥知道这位将军心里痛,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将军,帝都传来消息,贤王已被抓进刑部大牢,后日那五岁太子就会登基,登基后,贤王就会被拓跋云容下令处死。”
洛震转过身,冷哼了声,“拓跋云容居然还想要让萧雨歇再多活两日,这女人果然都是心软的动物,你给倾葵传令下去,为免夜长梦多,决不能不能让萧雨歇活过今晚!”
“是。”洪桥应了声。
*
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宣政殿。
太子登基。
拓跋云容一身红色烫金衮服,牵着身穿明黄龙纹衮服的五岁稚儿——萧鸿煊,缓缓走上龙座坐下。
她傲视着底下众臣,准备听他们的朝拜声。
她现在的心情简直太美妙了。
前一天夜里,她因为守丧累极了要昏昏欲睡时,倾葵那个女人来告知她,说已经解决了萧雨歇。
天知道她有多开心,那一夜她疲惫全消,精神抖擞地守了怀化帝一夜。
没了萧雨歇,那个贱妃的儿子萧光霁又疯了。
萧腾仅剩的儿子,只有自己这个儿子了。
再无人能与自己的儿子争这个皇位,面上镇定的拓跋云容,此刻内心满是得胜后的欢喜。
她凝神注视着拓跋云容的脸登时就变了。
她大吼道,“诸位卿家的礼仪哪去了?今天新帝登基,你们都哑巴了!”
赵丞相这才特别为难地出列,双手抱拳道,“启禀娘娘,您谋杀先帝一事,还请娘娘能如实告知!”
兵部尚书也出列,拱手道,“娘娘,如果先帝是您谋杀的,您其罪当诛!”
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如今只有他儿子,她什么都不怕,她清清嗓子,温声道,“你们可有证据?”
一身红衣的她又冷又霸气,虽淡淡的说着,但众人都能感受到她眸子中的杀意,身子不禁缩了缩,但想到昨夜威胁他们的人,若是不站出来,也会被那些人所杀。
只一会儿,陆续有朝臣将证词展开,“娘娘,微臣这里有倾贵妃的口供。”
“娘娘,微臣这里有杜岚杜画师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