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来的时候,书翻开在张寻辰不明白的地方,那一句话还特地标示出来了。郭先生接过书,随手往桌子上一放,也不看一眼,淡淡地问了一句:“哪里不懂?”
张寻辰很是无奈:“说来惭愧,先生,这本书上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我就读不懂了。有时勉强明白几句,也觉得不合儒家仁礼。所见文字,倒似《周易》不知道这是什么书?”
郭先生端正神色:“我特意挑给你看的自然是好书,《连山》虽然没有被算在儒家六经之内,却是足以称之为第七经,你若是参悟透了眼界与旁人自然不同。”
张寻辰看着满纸的卦象,面露难色:“弟子愚钝,还请先生……”
“你不愚钝。大道至简,知易行难,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你自己悟就好。”郭先生含笑抚须,“你向来聪明得很,寻辰啊,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张寻辰:“……”
“这本书就先放在你那里,你带回去慢慢看,不急。对了,今晚回去,你可不要忘记以‘论帝王之道与庶民之心’为题写一篇策论。”
“是,多谢先生教诲。”张寻辰双手捧起书籍,悄悄看一眼南河,她正在磨墨,低着头,几缕发丝垂落耳畔,温柔了岁月。
张寻辰退下之后,南河忍不住看向郭先生,脸上露出一点疑惑的神色来。
“怎么,你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