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出又想起上次唐沙因为认不出来常莫辞而被张寻辰骂了一顿的事情,只好在心里默默叹息,放弃了心中对张至榭的质疑。
像自己和唐少爷这种脸盲症,还是不要试图用自己的直觉来判断对方是不是书院的人了吧。
一开始夜出特别担心他会继续盘问下去,没想到对方对自己只是简单问了几句话,比如自己叫什么名字呀,多大年纪啊,后来便把话题扯远了,重点并不在自己身上。
夜出一开始是渐渐松了一口气的,看来他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可是,这位朋友似乎好奇心很重的样子,从杏山院的厨房里平常做什么菜,到院子里那棵银杏树是多少年前栽种的,什么事他都要问上几句,偏偏也就一句话带过。
夜出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询问这些信息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知道厨房阿叔养的那只芦花鸡是公是母,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正是因为没有好处,他的目的才显得更加可疑。
然而,张至榭问的事情既多而杂,彼此之间看起来有没有什么联系,以夜出的分析能力,根本没有办法搞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他问一句,自己答一句。有时候是认真回答,有时候也是随口一说,想要通过答案的扑朔迷离混淆对方的视听。
唠叨半日,夜出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不对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不是书院的人吗?”
张至榭施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