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早点休息吧。”
转眼间又过了几天,张至榭也到了快要离开的时候。
南河近来在杏山院听到一些有关于张至榭的评价,大部分学子都对张至榭的授课挺喜欢的。
有人说,郭先生博闻强识,张三爷才高八斗,不相上下,互为补充,倘若张至榭也能留在杏山院中任教就好了。
又有人说,其实张至榭是这次秋闱的主考官之一,这次过来就是传授经验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学子们都能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窥见一二玄机。
南河对这些倒是不太感兴趣,只是听说有一次张至榭行到后山,见山泉吐水,清溪潺潺,又见有缓坡积湖,曲水悠悠,心中生发感慨,赋诗一首,身边的学子之中有人应和了几首,张至榭于是很是高兴,很是夸奖了他们一番。
他又说,来年春满,定要再来杏山院,带这些孩子们来此处一起曲水流觞,吟诗作对,岂不美哉!
南河没有跟着去,郭明仪倒是随行了,是被她哥哥拉着去的。大概郭明礼还是不死心,还是尽量制造机会让他们两个人多接触,可惜效果好像不太明显,郭明仪十分敬佩张至榭的才华,像敬佩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哥哥一样。
郭明仪回来,向南河讲述了这一个小插曲。语气平淡如水,倒也没有什么介意的感觉。
南河听着倒觉得怪有趣的,尤其是那位弟子所应和的那首诗其中有一句“平岸小桥千嶂抱,柔蓝一水萦花草”很是精妙的,便问:“应和这一句的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