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茫然接过,看着那个玉镯,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一句调侃。
电视剧里的人呐,总是废话一堆不讲重点,然后就死了。
然后,就死了。
南河微微一笑,似乎是觉得好笑,而后面色一僵,恍惚间才想起来,玉山是真的死了。
巨大的悲伤笼罩过来,她低下头去看玉山,他的面色虽然苍白,却仍然光滑温暖,恍如在世。
“这镯子……我给谁呢?”南河苦着脸望向玉衡,他和玉山最熟悉了,应该知道一些内情。
不料玉衡摇摇头:“我也不知。在此之前,我竟然不知道他有倾慕的姑娘。玉镯放在你手上,你认识的大小姐们自然比我多。”
“我要给谁呢?”
南河觉得这是玉山生前唯一的愿望,整个生命的牵挂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分量格外重。
玉衡只是摇头:“不知道。你不必过于紧张,找得到就好,倘若真的找不到,是他们两个没有缘分,不是你的错。”
窗外月色似水,倾洒一地。
夜出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你在门口做什么?”
“我,我来请你们过去一起吃饭。”夜出刚刚从半梅轩回来,先去回了郭先生,却见明德堂那边来了客人,于是他又来了这边,不料气氛好像有点不对,“里面怎么了?”
玉衡施礼:“实在抱歉,我家少爷刚刚故去了。”
夜出吓得往后一退,却又巴巴地盯着南河。南河觉察到他有话要说,便步出屋子,问他何事。
夜出压低声音:“少夫人,刚刚书院来了不少人,似乎是州牧大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