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狱中回信启发:从“忏悔”到“重启”
杨光把白馀风信里那句“如果可以,我想做那个帮你敲钟的人”,用红色马克笔圈出来,贴在光朵总部会议室的正中央。每次开会,他都会指着这句话跟团队说:“我们敲过上市的钟,敲过婚礼的钟,现在该敲一声‘给别人机会’的钟了。”
而此刻的江城监狱里,白馀风正坐在狭小的书桌前,指尖反复摩挲着杨光寄来的明信片——背面是光朵公益家政学校的启动仪式照片,阿姨们举着海绵花束,笑容比阳光还亮。他盯着照片里“钟声再起,人生重启”的招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原来那句随口写在信尾的话,真的被杨光当成了“约定”。他想起自己当初写那行字时的犹豫,既怕显得虚伪,又忍不住盼着能为曾经的错误做些弥补,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情绪,竟比收到判决书时还要复杂——有愧疚,有感激,更有一丝不敢言说的期待,期待这所学校能替他,给更多“走错过路”的人一个回头的机会。
团队讨论了三天三夜,最终确定启动“光朵公益家政学校”——专门为刑满释放人员、城市低保家庭、困境单亲妈妈提供免费家政技能培训,结业后直接对接光朵的就业岗位,实现“培训就业增收”的闭环。
“白馀风走错了路,但还有很多人想走正路,却没机会。”杨光在启动会上说,“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重启人生’的机会,把‘日结150’的临时活,变成‘月薪过万’的稳定路。”
白馀风后来从狱友口中听到“光朵办公益学校”的消息时,正在操场叠被子。听到“专门收刑满释放人员”时,他的手顿了一下,被子的棱角没叠整齐。他想起自己刚出狱的哥哥,找工作时因为“有案底”被拒了十几次,最后只能去工地打零工,日结150块,风吹日晒。如果早有这样的学校,哥哥是不是就能少受点苦?他突然觉得,杨光办的不只是一所学校,是在给像他、像哥哥这样的人,搭一座跨过错路的桥。
02启动仪式:旧址里的新希望
公益学校的选址定在了原“白馀风养生馆”的旧址——白馀风入狱后,委托律师将这处房产无偿捐赠给光朵,条件是“用于帮助像我一样需要改过自新的人”。当时签捐赠协议时,他还在想,这处曾经用来“赚快钱”的地方,会不会就此荒废?直到律师把学校启动仪式的照片寄给他,他才看清,曾经挂着“养生馆”鎏金牌匾的地方,如今换成了红色的公益招牌,门口的停车场改成了学员实操区,连他以前用来招待客户的茶室,都变成了“临时托儿所”,摆着小桌子和绘本。
他摸着照片里托儿所的窗户,想起自己以前在这里招待过顾行舟,那时两人谈的是“做空光朵”的计划,如今这里却成了单亲妈妈们安心上课的后盾。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涩涩的,却又透着点暖——原来错误真的可以被弥补,原来曾经沾染过欲望的地方,也能长出希望。
启动仪式当天,旧址的招牌被换成了醒目的红色:“光朵公益家政学校——钟声再起,人生重启”。门口的空地上,阿姨们用清洁海绵扎成的花束摆成了“希望”两个字,首批120名学员穿着统一的蓝色培训服,整齐地站在台下,眼神里满是期待。
这120名学员里,有刚刑满释放、找不到工作的中年人,有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还有因身体残疾被辞退的农民工,平均年龄42岁,却都带着“想重新开始”的冲劲。当杨光宣布“学校正式启动”时,台下响起了比上市敲钟时更热烈的掌声——那是对新生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
白馀风把这张照片夹在枕头下,每天睡前都会看一眼。有天夜里,他梦见自己也站在那群学员里,穿着蓝色培训服,跟着老师学拆油烟机,杨光站在旁边,笑着说“馀风,这次别再做错了”。他在梦里用力点头,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他知道,这只是个梦,但他多希望这个梦能成真——等他刑满出去,也能走进这所学校,从最基础的技能学起,像那些学员一样,靠双手重新站起来。
03课程设计:不止于“技能”,更在于“尊严”
学校的课程表被设计得满满当当,却不是简单的“技能灌输”,而是兼顾了生存与发展:
基础技能课:邀请光朵的金牌保洁员当老师,手把手教家电拆洗、收纳整理、母婴护理,甚至细化到“油烟机滤网的12个清洁步骤”“婴儿抚触的正确手法”,确保学员能掌握“拿得出手”的硬技能。
职业素养课:开设沟通礼仪、客户心理学、法律常识课程,教学员如何与客户高效沟通,如何用法律保护自己的权益,甚至教他们“如何写一份体面的简历”,帮他们重建职业自信。
进阶课程:紧跟行业趋势,加入直播带货(教学员通过直播展示家政服务流程)、数据复盘(教学员用简单表格记录服务数据)、团队管理(为优秀学员提供晋升储备),让他们不止能“干活”,还能“成长”。
特色模块:专门为刑满释放人员开设心理辅导课,邀请心理咨询师帮他们解开心结;为单亲妈妈提供育儿支持,设立“临时托儿所”,让她们能安心上课,甚至联系公益组织帮孩子解决入学问题。
“我们教的不只是怎么擦玻璃、怎么带孩子,更是怎么靠自己的双手,活得有尊严。”王映雪在第一堂职业素养课上,对学员们说,“月薪过万不是梦,是你们靠技能就能实现的目标。”
律师后来给白馀风带来了课程表,他逐行逐字地看,尤其是“刑满释放人员心理辅导课”那一行,看了很久。他想起自己刚入狱时,总觉得这辈子都完了,拒绝和家人见面,甚至想过放弃改造。如果那时有人能跟他聊一聊,能告诉他“你还能重新开始”,是不是就不会浑浑噩噩地过那么久?他突然很羡慕那些学员,羡慕他们能在犯错后,有这样一所学校接住他们,教他们技能,更教他们“怎么找回尊严”。他在笔记本上写下:“如果以后能去上课,我想先听心理辅导课,跟老师说一句‘我想变好’。”
04学习日常:藏在细节里的“重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