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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 章 小鱼的捣蛋史(1 / 2)

那次一别后,小鱼再也没看到小米姐姐了,小米送的平安扣她一直一直戴在脖子上,陪伴着她。

小鱼所在的学校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新建了二层的教学楼,所有学生都参加了建造,搬砖添瓦做着力所能及的事,嗯,班级劳动课时轮流,小鱼心惊胆战的看着脚下楼梯,没办法,她恐高啊,其实一点也不高,小鱼胆子有点小。

比她小个的都噌噌噌的走上去了,她怕得一小步一小步往上挪,引得旁人频频注视,别人走二趟,小鱼才走一趟,到最后,老师只得让她在地面帮忙运送砖块。

小鱼小学时代的劳动课还有要拿一定数量晒干的柴火到学校,和一定数量的芒花交到学校,学名不知道叫什么。

这个芒花在山上长的,有时候长在茂密的草丛里,小鱼一个一个从梗里拔出来,还要回家晒干,把籽去掉才算成功,村里的小孩每个都要交,所以小鱼有时候会和姐姐小伙伴翻几座山去寻找这些,不够斤两那是要交钱去补齐的。

她们会成群结队去深山老林寻找,有时候会找到很多野果,可好吃了,有一种像蘑菇形状的东西长在一种树上,白白的吃起来很清甜,小鱼很清晰的记得自己找到过吃起来的感觉,可惜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东西。

蘑菇小鱼也去山上釆摘过,雨后的山上会长出很多形形色色的蘑菇,经常听到谁谁谁家吃了毒蘑菇中毒进了卫生院,妈妈也多次让她们小心别摘那些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蘑菇,那是有毒的,不确定有没有毒的蘑菇,小鱼和哥哥姐姐是宁愿不要也会滥竽充数,蘑菇用来煮汤那个叫鲜美。

劳动课还有种树,学校会组织去公路边种树,除草,小鱼亲手种下几颗小树,那时大小也不记得有没有长大活下来,只记得后来还去补种过,除草基本是家常便饭,山里的公路草丛是疯长的。

柴火好像因为学校有饭堂,老师和住得远的学生中午在学校吃饭,小鱼有时候也会跑那很小的厨房找水喝,那时候没有人会带水去学校,都是渴了就去水笼头那喝生水。

后来是去校长室老师办公室找水喝,不一定能找着,尽管学校老师们都是熟悉的人,包括做姨长的主任老师,还有说要认她为女儿的校长,还有堂叔的老师。

小鱼还是很多时候渴的都找不到水喝,她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老师要水喝,校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要她当女儿,小鱼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调皮捣蛋,他看中她什么,姐姐那么文静学习也好他看不上,看上自己,还说什么活都不用她干,她只负责玩就行,回自己家玩都行。

唯一条件就是得住他们家,校长只有二个儿子,校长的妻子也是个很和蔼的女人,每年探亲都会给她们拿很多很多好吃的,爸爸问小鱼愿不愿意时,小鱼居然没给不用干活诱惑到,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两家关系也很好,春节什么的都会互相往来,后来搬家了,校长出差也会来小鱼家借宿。

在那么多熟人老师中,小鱼丝毫感觉不到快乐,爸爸有时候来不及交书费学费,该点名的点名,该不发书的不会给她发书,毫无优待可言,学习不好表现不好都不用家访,爸爸妈妈就知道了,有个堂叔的老师啊。

悲哀的小学生涯直到爸爸通过努力考到了县里机关去了。开始一周也不回来一次,因为远,得从镇上坐二三小时的汽车才能到县里。

后来爸爸买了一台摩托车,一周回来一次,妈妈一个人操持着整个家,下田下地,三兄妹也很懂事去帮忙,尽管累了还是会偷懒。

小鱼长大后,才发现妈妈那时候有多辛苦,多勤劳,晒得黑黑,瘦小的母亲,风吹日晒没有一天休息过,尽管小鱼和姐姐接手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大部分活还是沉重的压在母亲肩上,哥哥后来到镇上读初中,一周也只回来一次。

记忆里的母亲,小鱼小时候她除了干活还是在干活,家里田地也多,离得还很远,有些地真的是一下午都只能在那里,即使地不大,时间都花在路上了。

小鱼记得最远的是在一个山谷中,四面环山,水田很深,有些地儿踩着脚还会下沉,还有很有趣的是田里还有小涌泉,会冒出泉水。

小鱼她们去地里干活,很多时候喝溪水,或者小地下冒出来的泉水,甘甜清凉也解渴。

那山谷中住着一个老人,她一个人独居在那山谷之中,种了很多李子,梨子,每次去山谷下田下地,妈妈都会带她们去老奶奶那喝点水,聊一下天。

老奶奶会让小鱼他们自己去摘果子吃,清脆多汁红红的三华李是小鱼的最爱,酸酸甜甜的。有时候妈妈没去,只有小鱼和姐姐下地时,见到老奶奶也会喊一下,说几句话,老奶奶会拿出水果饼干塞给她们。

小鱼不明白为什么老奶奶一个人住在这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她家里人呢?有时候,妈妈会帮她干点活,小鱼她们也会帮她干点力所能及的事。

后来,小鱼才知道,上学走的小路旁那很大晒谷场的房子是老奶奶家人的,只是他们很早就搬出去住了,小鱼也不知道他们搬到那里去了,只听说搬到很繁华的地方了。

老奶奶念旧舍不得自己种的果树和生活的地方,那个小房子应该有着她最幸福最美好的回忆吧。那里的确很美,四面环山,木房子周围都是果树,还有桃树,鸟语花香,空气清新。

年幼的小鱼很稚气的问过爸爸妈妈,她不害怕吗?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后来,小鱼才知道,人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新的教学楼建成后,小鱼的教室从以前的一楼来到了二楼,明亮宽敞的,她的班主任是个叫黎明的老师,长很高高的,斯斯文文还挺帅气,说话也温温柔柔,小鱼最喜欢的老师之一,他儿子正好和小鱼一班,学霸级别长相也好看,白白嫩嫩的都不像个农村娃。

十个老师里九个孩子小鱼都认识,个个都是学霸级别,不知道是不是老师的遗传都很优秀。

小鱼还因为跑很急把一个小女孩撞得直流鼻血,给姐姐回家狠狠的告了一状,那小女孩是她同学的妹妹,小鱼又挨了一顿骂,爸爸妈妈骂人很凶,但不会动手打她们姐妹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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