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此刻宫中人人议论取笑玫贵人,真是人心凉薄。”
“是啊,海兰,我们可不要说,皇上忌讳这个事呢。”
“我知道,姐姐,你放心。”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三宝匆匆跑来,神色紧张:“主儿,不好了,玫贵人自缢了,此刻正在养心殿,皇后娘娘让您过去。”
如懿闻言,面色一变,急问:“她人没事吧?”
“人倒是无恙,但此事已惹得皇上龙颜大怒,您还是快些过去看看吧。”三宝答道。
海兰连忙催促:“姐姐,那你快去吧。”如懿点头,随即跟随三宝快步离去。
如懿踏入养心殿内阁,即闻皇上怒斥之声:“妃嫔自戕,乃是大不敬之罪!孩子既已逝去,你还想干什么?”
玫贵人泣不成声,哀告道:“皇上,臣妾并非有意自寻短见,实因皇上久不见臣妾,臣妾心中郁结难解,才做出这等傻事。臣妾的孩子,实是遭人毒手,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皇后闻言,冷声制止:“玫贵人,你言辞须有根据,你若无实据,便是诬告!”此时,如懿步入殿内,恭敬行礼:“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安。”
皇后微颔首,道:“娴妃来得正好,本宫召你与贵妃来,是皇上有意让你们协理六宫,所以将你二人唤来听听。”
皇上转向玫贵人,语气严厉:“你既指控有人加害皇子,那人究竟是谁?”
玫贵人环顾四周,泣声颤抖,皇上见状更加恼怒:“你若无凭无据,便是信口雌黄!”
玫贵人情绪激动,直指贵妃高晞月:“是她!定是贵妃害了我的孩子!”
高晞月大惊失色,连忙跪拜辩解:“皇上明鉴,臣妾绝未做过此事!”
玫贵人哭诉不止:“除你之外,还有谁与我结怨如此之深?平日里你就处处与我作对,还时常借孩子之事嘲讽我,定是你因嫉妒我怀上贵子而下手的!”
茉心见状,亦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皇上、皇后娘娘,我家主儿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自玫贵人有孕以来,我家主儿一直避而远之,即便偶有争执,也是玫贵人仗宠生事。所有赏赐玫贵人的物品,均经太医之手检验过才送进永和宫的,请皇上明察,还我家主儿清白!”
玫贵人哭诉更甚:“不是她,还有谁?宫中只有她与我不睦,就是她,皇上,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如懿温和劝阻:“玫贵人,此等言论需谨慎。”
皇上质问:“玫贵人,朕再问你一遍,你既指控贵妃,可有确凿证据?”
玫贵人目光闪烁,低声言道:“臣妾虽无直接证据,但心中确信是她所为,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皇上震怒:“放肆!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污蔑贵妃,御前失仪!来人,将玫贵人送回永和宫,严加看管,不得再让她胡言乱语。念你失子之痛,朕今日暂且饶你,若再不知悔改,朕绝不轻饶你。”
随后,在玫贵人的哭喊声中,她被侍卫带走。皇上转而对贵妃温柔抚慰:“贵妃,委屈你了。玫贵人因丧子之痛而失态,你不要与她计较。”
高晞月含泪点头:“臣妾明白,只是臣妾自问清白,心中难免委屈。”
皇上安抚道:“朕知你无辜,是朕未能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