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内,玫贵人依旧沉浸在失子之痛中,神智恍惚,每日抱着孩子的遗物,泪水涟涟,间或冲出房门,在院中哭喊,声声泣血,控诉贵妃对她的不公,声称是贵妃夺走了她的骨肉。
与此同时,皇上正与太后在慈宁宫商议国事,王钦神色紧张地步入,附耳轻声汇报:“皇上,玫贵人在永和宫又闹了起来,言辞间对贵妃多有不敬。”
皇上闻言,眉头紧锁,怒斥道:“玫贵人此举,简直是荒谬至极!原以为她只是粗俗无知,没想到竟会如此失态,简直是有辱皇家的颜面!”
王钦试探性地问:“皇上,您可要过去看看?”
皇上冷声道:“朕不去,你去传朕的旨意,若她再如此胡闹,便直接送往冷宫,若再敢无端诽谤贵妃,朕只得让她再无声息,以保皇家颜面。”
太后见状,轻叹一声,慈爱地劝解道:“皇帝,玫贵人毕竟是因丧子之痛而失态,也是可怜。依哀家之见,不如将她送往佛堂,让她在青灯古佛前静心修行,或许佛祖的慈悲能让她心境平复,对她也是一种救赎。”
皇上听后,沉吟片刻,点头道:“皇额娘言之有理,便按您的意思办。王钦,你即刻安排,将玫贵人送往安华殿,令她每日在殿前诵经祈福,待其心性恢复,再作计较。”
王钦刚出慈宁宫不久,皇后便携着仪贵人款步而入,二人举止间尽显恭谨,皇后面含春色,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皇上,皇额娘,儿臣此刻过来是有件喜事要禀告。”
皇上与太后闻言,面露疑惑之色,皇后转而温柔地望向仪贵人,随后笑道:“仪贵人有喜了,已经两个月了!”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急切问道:“可是真的?可有唤太医来看过?”
仪贵人羞涩一笑,轻声答道:“臣妾近日来确有不适之感,今日向皇后娘娘请安后,更是觉得身体乏力,险些失态。娘娘担心臣妾,即刻召来齐太医,一番诊断之下,才知臣妾已怀有两个月身孕了。
“好,如此甚好。”皇上龙颜大悦,“玫贵人失了孩子,朕心中一直郁闷,而今仪贵人有孕,实乃上天垂怜,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
太后亦是慈爱地插话道:“仪贵人这一胎必要万分谨慎,皇后你要对仪贵人多加照顾,让她好好生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
皇后温婉应承:“儿臣知道,请皇额娘放心,儿臣一定尽心尽力,仪贵人从前就是我宫里的丫头,儿臣定会多加照顾,即刻便会接仪贵人来长春宫,以保龙胎平安降生。”
皇上闻言,欣慰一笑,亲昵地走近仪贵人,轻声细语道:“仪贵人,你定要保重身体,为朕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仪贵人闻言,脸颊绯红,羞涩而又坚定地点头道:“是,臣妾定会好好保住龙胎,为皇家开枝散叶。”
启祥宫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嘉贵人复杂难言的神色。贞淑压低声音,在嘉贵人耳畔低语,那话语如同寒风中的细针,刺入她的心田:“主儿,仪贵人有孕了。”